他看著我慌亂的樣子，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笑。那個笑，帶著一絲了然，又帶著一絲得逞。
“是嗎？”他挑眉，“我看可不止是緊張。”
“你！你別亂說！”我結巴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沒有再逼問，只是看著我笑。那笑容，莫名地讓我心臟跳得更快了。
為了緩解尷尬，我趕緊轉移話題：“那個……我們明天穿什麼衣服上台啊？”
“班主任說统一穿校服。”他說。
“啊？”我有些失望，“我还想穿小裙子呢。”
“穿校服挺好的，”他看著我，眼神柔和了一些，“乾淨利落。”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這樣比較像一对。”
我的臉再次爆炸。什麼像一对啊！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低頭不敢看他，心裡亂成一團。這家伙，最近說話越來越讓人招架不住了。
才藝大賽當天，後台比綵排時更加喧囂。我在鏡子前整理頭髮，緊張得手都在抖。
“喝點水。”一個水杯遞到我面前。
我抬頭，是賀峻霖。他今天穿著校服，頭髮打理得很整齊，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
“謝謝。”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是溫的，帶著淡淡的甜味，像是他平時喝的那種檸檬水。
“別緊張，”他站在我身後，通過鏡子看著我，“把台下的人想像成一群大白菜。”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他語氣輕鬆，“就保持這樣，放鬆點。”
輪到我們上場了。走上舞台的那一刻，聚光燈亮起，台下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深呼吸，我看向身旁的賀峻霖。他站在那裡，身姿挺拔，眼神專注。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微微側頭，對我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那一刻，我心裡所有的緊張都消失了。有他在，好像什麼都不用怕。
我開口念出詩歌的第一句，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快就平穩下來。賀峻霖的聲音接上，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將我穩穩地托住。
我們一句一句地念著，配合得越來越默契。情感隨著詩句的推進層層疊疊，從對青春的迷茫，到追逐夢想的堅定，再到對未來的無限嚮往。
當我們念到最後一句時，我們的目光不自覺地交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閃爍著一種只有我能讀懂的光芒。
表演結束，掌聲如潮。我們鞠躬謝幕，走下舞台。
回到後台，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裡，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表現不錯，”賀峻霖說著，伸手想揉我的頭髮，卻在我面前停住，轉為輕輕握了握我的肩膀，“‘姑奶奶’，這次沒給我丟臉。”
我抬頭看他，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看起來很高興。
“你也是，”我說，“謝謝你，贺哥。”
他沒有鬆開我的肩膀，反而將我轉過身，讓我們面对面。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認真，那雙桃花眼深邃得像夜空裡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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