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午的项目会议上，刘耀文一直平静专业，没有对我投来多余的眼神，也没有提及昨晚的谈话和今早的礼物。这种克制反而让我感到一丝失落。

会议结束后，他却在走廊上拦住了我。

"耳钉收到了吗？"他轻声问。

"收到了。"我点点头，"谢谢，不过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皱眉。

"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这种私人礼物不合适。"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那这样如何，我以客户身份正式邀请你共进晚餐，讨论项目进展？这样就是公事了，没人会多想。"

我犹豫了。从工作角度来说，这个理由确实无可挑剔。

"好吧。"我最终答应了，"哪里？几点？"

"就去我们高中附近那家老火锅店吧，还记得吗？七点，我来接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那家店？"

"当然。"他微笑，眼神柔和，"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五年前，他带我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家不起眼的老火锅店。当时我穿着最好看的裙子，期待一个浪漫的约会，结果他带我去吃麻辣火锅。我气得差点回家，结果一边吃一边聊，反而比什么浪漫餐厅更自在，更能了解彼此。

"我七点准时到公司门口等你。"他打断我的回忆，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坚定。

晚上七点，我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走出公司大门。

刘耀文已经等在那里，没开他那辆招摇的跑车，而是一辆普通的轿车。

"怕吸引注意？"我忍不住问。

他瞥了我一眼："知道你不喜欢太招摇。"

这种细微的体贴让我不知如何回应。

车程中，我们很少交谈，但沉默并不尴尬。车窗外的城市霓虹划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夜。

老火锅店依然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些年头。

推开门，熟悉的麻辣香气扑面而来。老板娘看到我们，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小刘吗？多久没来了！还带着你女朋友！"

"阿姨好。"刘耀文笑着打招呼，然后冲我挤挤眼，"她还记得我们呢。"

我没有纠正老板娘的误会，只是默默跟着刘耀文走到角落的位置——还是我们当年常坐的那个位置。

"还是老样子？"他问。

我点头："麻辣锅底，毛肚、黄喉、腰花..."

"别忘了藕片，你最爱的。"他接上我的话。

点单，老板娘笑呵呵地离开，留下我们两人相对而坐。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轻声说。

"记得的不止是这些。"他直视着我，"浔浔，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你喜欢吃甜不辣但讨厌吃鱼丸，你喜欢喝冰美式但受不了冰水，你......"

"够了。"我打断他，感觉心脏一阵阵发紧，"我们是来谈工作的，记得吗？"

他苦笑一声："好吧，工作。"然后正襟危坐，开始一本正经地讨论起项目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