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会没事的，对吧？"母亲颤抖着问。
我没有给出百分百的承诺——作为医生，我知道脑损伤的不可预测性。"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现在需要时间让他恢复。你们的孩子很年轻，这是一个有利因素。"
父亲紧紧握住我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谢谢你，医生。真的谢谢你。"
这一刻的感动，让之前的疲惫都变得值得。这就是我选择成为医生的原因——即使付出再多，能够挽救一条生命，都是无价的回报。
交代术后注意事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医院大门走去。体力的消耗和胃痛让我脚步虚浮，但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平静。
我想起马嘉祺，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回家休息了。毕竟今天早上他还有工作，熬夜对他的嗓子和状态都不好。我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发条信息，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推开医院大门，清晨的微光已经开始驱散夜色。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停车场的一个熟悉身影。
马嘉祺靠在他的车旁，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目光正好与我相遇。
他等了我一整夜。
这个认知让我的眼眶瞬间湿润。马嘉祺迎上来，将一杯咖啡递给我："手术顺利吗？"
我点点头，接过咖啡，感受着温暖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嗯，很顺利。"
他仔细打量我的脸色，眉头微皱："你看起来很累。"
"你也是，"我轻声回应，注意到他眼下更深的黑眼圈，"你真的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嗯，"他简短地回答，帮我打开车门，"上车吧，送你回家。"
坐进车里，温暖的暖气让我放松下来。马嘉祺启动车子，但没有立即开动，而是转向我：
"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感觉自己只想好好睡一觉："不了，我只想回家。"
他点点头，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开始驾车。晨光中的城市安静而美丽，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你的胃还疼吗？"他突然问道。
"好多了，"我微笑着回答，这次是真的，"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吧，手术时全感觉不到。"
他"嗯"了一声，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了："刚才在医院外面，我看到你和患者家属交谈的样子。"
我有些惊讶："你看到了？"
"嗯，"他点点头，声音温柔而充满敬意，"你知道吗，当时的你看起来非常...专业，也非常美。那种全心投入工作的样子，让我觉得很骄傲。"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我明白了你的工作对你的意义，"他继续说，语速缓慢而坚定，"就像我的音乐和表演对我的意义一样。我们都在追求自己热爱的事业，这没什么不对。"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嗓音变得更加柔软，"我也明白了，我们需要在追求事业的同时，不忘记我们选择在一起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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