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冰
晚宴结束后，我准备打车回酒店。严浩翔的车停在路边，他站在车旁，似乎一直在等我。
“我送你。”他说，语气是肯定的。
“不用了，严总，我自己打车。”我拒绝。
“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他坚持，“而且，我们应该谈谈。”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进了他的车。车里很干净，空气中没有烟草味，也没有琥珀的冷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木质香气。
“你变了很多。”他启动车子，打破沉默。
“人总是会变的。”
“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是我的错。我把你推开了。”
“你把我当替身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是你的错？”我忍不住讽刺。
他苦笑一声，“那时候……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被过去困住了。我以为你只是个慰藉，却没想到，你才是能把我拉出来的人。”
“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是啊，太晚了。”他语气里充满了懊悔，“我以为你离不开我，以为你只是闹脾气，没想到你走得这么决绝。我去找你，你却把我拒之门外。”
“那时候的我，只想逃离你给我设定的牢笼。”
“我懂。”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看到你的作品，看到你的成长。你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像你本来的样子。我才知道，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幅画，我烧掉了。”他突然说，“以及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我不想再活在过去里了。程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像谁，而是因为你是程诺。那个真实、独立、有力量的程诺。”
我看向他，夜色中，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一些，没有了过去的冷峻。他的眼神里，有愧疚，有后悔，更有我从未见过的，真诚的爱意。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地软化了。
“我……”我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马嘉祺。
“喂，老马，”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我听到电话那头马嘉祺的声音隐约传来：“怎么样？追妻顺利吗？别怪我没提醒你，诺诺现在眼光可高了……”
严浩翔的脸瞬间黑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瞪着手机，“这小子……”
他回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窘迫和无奈，“别听他瞎说。是我在追求程小姐，从来就没有什么包养，也没有什么替身。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诺诺，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爱的是你。”
尾声：光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我需要时间，也需要看到他的行动。他并没有催促，而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
他会像个小跟班一样，跟着我去采风，虽然全不懂摄影，但会帮我背设备，给我递水。他不再干涉我的穿衣风格，甚至会夸我新染的头发很酷。他会给我准备我喜欢的口味的早餐，是亲自去学着做的，而不是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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