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阵眩晕,"从小...这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实验?"
"哦,亲爱的。"她摇摇头,"你以为《开始推理吧》是三年前才开始的吗?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你的父亲是最初的研究员之一,而你...你从出生起就是我们最珍贵的样本。"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拳,击碎了我对自己人生的所有认知。
"所以我的整个童年...我的记忆...都是你们的实验?"
"不全是。"她似乎真的有些歉意,"大部分是真实的。我们只是在关键节点进行了一些...调整。引导你形成特定的思维模式和应对机制。你的那些旅行爱好、推理游戏兴趣,都是精心设计的性格塑造。"
我握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创造更好的人类。"她回答,语气中带着狂热的信念,"想象一个人可以全控制自己的记忆,选择性地保留或删除特定经历。想象一个没有心理创伤、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世界。我们正在开发这种技术,而你,我亲爱的儿子,是最成功的案例之一。"
"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做!"我咆哮道。
"权力?"她微微一笑,"谁赋予人类任何权力?是我们自己争取并定义它。你愤怒是因为你还不理解这项工作的重要性。等你明白了,你会感谢我们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环突然震动起来,显示屏上闪烁着:"植入者身份确认:孟婉。任务成。准备进入第三轮。"
我抬起头,发现母亲也在看着她的手腕—她也有一个相似的装置,但更加精密复杂。
"看来你通过了这一关。"她的表情介于骄傲和失望之间,"比预期的要快。"
"这不是游戏的结束。"我坚定地说,"我会揭露这一切。"
"用什么证据?"她反问,"你的记忆?那些可以被修改的记忆?还是你拍下的照片?"她指了指我的眼镜,"那些已经被实时删除了。"
我急忙查看拍摄的照片,果然全都消失了。
"你永远不会赢的,林默。"她叹息道,"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你不明白游戏的真正目的。它从来就不是为了让你'赢',而是为了测试你在极端情况下的适应能力和道德选择。"
"我会找到证据。"我坚持道,"总有你们无法控制的东西。"
"也许吧。"她似乎并不担心,"但在那之前,第三轮游戏已经准备就绪。这次更刺激—你将直接面对项目的核心团队。"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母亲微笑着说:"那是你的'接送'人员。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我亲爱的儿子?"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成为他们实验数据的一部分。但在内心深处,一个计划正在形成—如果不能从外部摧毁这个系统,也许我可以从内部瓦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