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你敷衍道。
他停下脚步,你也跟着停下。他微微俯身,与你平视,眼眸里是难得的认真:“别跟我撒谎。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你看着他那双带着穿透力的眼睛,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困惑和焦虑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上来。你把医学伦理课带给你的迷茫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学下去……感觉好难啊,那些选择,都太难了。”
马嘉祺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你。等你哭诉,他抬手,轻轻揉了揉你的头顶,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爱吐槽你的马嘉祺。
“很难吗?” 他轻声问。
你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可许玥,” 他顿了顿,“救死扶伤这件事,本来就是很难的。”
他拉着你走到旁边一个僻静的凉亭里坐下,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跟你讲他那个关于知情同意权的案子。他没有用那些拗口的法律条文,而是用一个又一个生活化的比喻,把复杂的法律概念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你听。他甚至结合了一些医患关系的例子,从法律和伦理的交叉点去分析。
“你看,” 他最后总结道,“法律是底线,伦理是约束,但最终做决定的,是人。医生不是机器,他要面对的是有情感、有痛苦、有不同价值观的活生生的人。所以难是正常的,因为你在做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他没有安慰你“没关系你可以的”,也没有说“大不了转专业”。他只是告诉你,难是这个专业的常态,是因为你正在做着最重要、最有价值的事情之一。他的话没有让那些困惑瞬间消失,但却像一束光,照亮了你眼前迷雾重重的道路。你感到心里那块巨大的石头稍微轻了一些。
“而且,” 他突然话锋一转,又变成了那个你熟悉的马嘉祺,“如果你真的学不下去,还有我这个法学系学霸罩着你呢。转专业这种事,别轻易放弃,但也不是绝路。”
你破涕为笑:“切,谢谢马老师开导。”
他笑了笑:“谢什么,谁让我是你唯一的马嘉茄呢。”
这次谈话后,你对待医学伦理课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你不再抗拒它,而是试着去理解那些“难”。你开始主动去查阅资料,甚至偶尔会向马嘉祺请教一些法律上的问题。他总是耐心解答,有时候还会给你找来相关的法律案例分析。
就这样,在学业的压力中,你们之间的互动反而更多了。他不再只是给你送饭、提醒你注意身体,他开始参与到你的学习中来,成为你的“法学外援”。
有一次,你为了写一篇关于安乐死的伦理讨论论文而焦头烂额。马嘉祺知道后,主动帮你查阅了不同国家的相关法律规定,甚至给你找来了几篇高质量的法学论文作为参考。
“给,你的‘论文辅助包’。” 他把整理好的文件发给你,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