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电影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牵着手,心事重重地坐在黑暗的影厅里,各怀心事。
11.
贺峻霖离开的日子到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临行前一晚,他请我去他家吃饭,他的父母对我很是热情。
"徐兔,以后要常来啊,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他的妈妈亲切地说。
"谢谢阿姨。"我礼貌地回应,心里却五味杂陈。
饭后,贺峻霖带我到他的房间,将一个盒子递给我:"给你的礼物。"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手工编织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篮球挂坠。
"这是我学着编的,不太好看,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
"很漂亮。"我打断他,立刻戴上手链,"我很喜欢。"
他笑了:"那就好。"
我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给你的。"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幅我画的他打篮球的素描,还有一封信。
"谢谢。"他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我会把它挂在新宿舍的墙上。"
临别时,我们在他家楼下拥抱。
"记得照顾好自己。"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做傻事,徐兔。"
"我会等你回来。"我承诺道。
他点点头,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泪水悄然滑落,但我决定不哭出声,因为我要证明自己足够坚强,能够等待他的归来。
12.
贺峻霖离开后,我们的异地恋生活开始了。起初,一切都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每天晚上的视频电话,时不时发来的学校生活照片,周末的长时间聊天。
"今天训练很累,但是教练说我有潜力。"他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那太好了,我为你骄傲。"我真心实意地回应。
"你呢?画画有进步吗?"
"嗯,老师说我可以考虑报考美术学院。"
"真好,你一直都很有才华。"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在两地各自继续,却又紧密相连。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联系开始变得不那么频繁。他的训练越来越忙,常常到很晚才能回我的消息;我的绘画课也越来越多,经常需要熬夜成作业。
有一天晚上,我照常等待他的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起。直到深夜,他才发来一条短信:
"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聊,晚安。"
我理解他的辛苦,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渐渐地,类似的情况越来越多。我们的通话从每天变成每周,再到有时甚至一周也联系不上。
高二的期末考试前,我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中。也许异地恋真的太难了?也许我们都应该放手,专注于自己的学业?也许他在北京已经遇到了更好的女孩?
这些想法折磨着我。我决定打电话给他,却被告知他正在重要的选拔赛中,不方便接电话。
失落和委屈交织在一起,我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包括社交媒体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