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疯了吗？我才17岁！」
「你看，」水王子从怀中取出一枚闪烁着月光的戒指，「这是仙境的月华石，只会认一个主人。」
我妈凑近看了看，惊叹道：「这么漂亮的戒指，一定很贵吧？」
「它无价，」水王子轻声说，「就像王默对我的意义一样。」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妈居然被这套说辞打动，一脸感动地站到了水王子那边。
「小默，妈妈知道这很突然，但妈妈看人很准的。这孩子是真心的。」
「妈！」我几乎要哭出来，「这不是真心不真心的问题！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水王子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但我了解你，王默。从你五岁那年起，我就一直守护着你。」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五岁那年，我确实有一段模糊的记忆，仿佛梦见过一个蓝发的少年，在我生病时为我降温...
「不管怎样，」我妈突然变得严肃，「小默，妈妈支持你的决定。但如果你不喜欢，妈妈会替你拒绝。」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尊重弄得不知所措。看着水王子执着的眼神和那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戒指，我心中天人交战。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如果仙境真的需要我呢？
5
「我能...考虑一下吗？」我弱弱地问。
水王子点头，「当然，但我们只有到午夜。月亮达到最高点后，通道会关闭。」
我妈把托盘放下，小声对我说：「妈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她临走前还朝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分明是「这么帅的男孩子哪找啊，别放走了」。
门关上后，房间陷入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假设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我还有几个问题。」
「请问。」水王子坐直身体，姿态优雅。
「第一，这个所谓的誓约，具体是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月下誓约是灵魂间的约定，」他解释道，「会在一定程度上连接我们的生命。你会获得一些仙境的力量，而我...会变得更像人类。」
「第二，如果我拒绝，会发生什么？」
水王子的眼神暗淡了些，「仙境将逐渐陷入黑暗。我会尝试寻找其他方法，但...几率很小。」
我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第三，这个誓约...有效期是多久？」
「永久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这相当于...结婚？」
「在某种意义上，是的。」水王子坦率地回答。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皎洁的满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选择？我才十七岁，还没毕业，怎么可能就这样...嫁给一个动画片中的角色？
「你在害怕。」水王子轻声说，来到我身后。
「当然害怕！」我转身面对他，「这太荒谬了！我们甚至不了解对方！」
「但我了解你。」他重复道，「我知道你喜欢画画，特别是星空；我知道你在下雨天特别容易伤感；我知道你总是把最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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