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相信谁？」我轻声问，更像是在问自己。
「相信你的心。」水王子温柔地说，「感受戒指，感受我们的联结。谎言无法伪装成这样的纽带。」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戒指。一种温暖、纯净的能量从指间流淌，与我的心跳共鸣。这感觉不像是束缚或控制，更像是支持和守护。
「我相信你。」我睁开眼睛，「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告诉我全部真相，不管它有多复杂。」
水王子如释重负地笑了，「我保证。从现在起，没有隐瞒。」
16
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湖面上。水王子的身影在阳光下有些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
「你能留下来吗？」我担忧地问。
「不能太久。」他摇头，「在月圆之夜前强行打开通道，会导致我的能量快速流失。」
「那你快回去吧...」
「等等，」他拉住我的手，「我必须先告诉你关于第二次誓约的事，以防冥王再来找你。」
我点点头，「我在听。」
「第二次誓约会在第一次后的第三个月圆夜成，届时你将获得更强的仙境力量，能够真正进入仙境而不依赖通道。同时，我也会获得在人类世界停留更久的能力。」
「听起来很好啊，为什么冥王说它会让我沦为容器？」
「因为第二次誓约确实会让我们的生命更深地交织。」水王子坦率地说，「你会部分仙化，而我会部分人类化。这种融合是他最惧怕的，因为它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平衡，是黑暗无法渗透的。」
「仙化是什么意思？我会变得不像人类吗？」
「外表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你的寿命会延长，感知会更敏锐，力量会更强。简单说，你会介于人类和仙境生物之间。」
我思考着这些信息，「那我的家人朋友呢？我还能过正常生活吗？」
「当然可以。」水王子安慰道，「你可以选择何时使用能力，何时只做普通人。这是平衡的一部分。」
「第二次誓约是必须的吗？如果我...不想进行呢？」
水王子的表情变得严肃，「那第一次誓约的力量会慢慢消退。你会恢复成全的普通人类，而我...会失去与人类世界的联系。」
「也就是说，我们再也见不到彼此了？」
「理论上是的。除非再次进行第一次誓约，但那几乎不可能，因为时机和条件极其罕见。」
我感到一阵心痛。失去与水王子的联系？失去这几周来新发现的神奇能力？回到平凡无奇的生活？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但另一方面，第二次誓约意味着更深的改变，更大的未知...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最终说道。
「我理解。」水王子点头，「你有权利做出选择。但请记住，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透明，「我必须回去了。能量在快速流失...」
「等等！」我急忙说，「冥王说他会在月圆之夜等我，想告诉我真相。我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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