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燃燃，”刘耀文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你愿意试着……和我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
这四个字对戚燃来说，既诱人又充满恐惧。
她放下勺子，抬头看向他：“刘耀文，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梦到你对我说那些伤人的话，梦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然后我就从噩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不那么疼。才让自己能够平静地面对过去。”
刘耀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低声说：“对不起。”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戚燃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爱恨分明。我爱的时候，可以付出一切。恨的时候，也恨得刻骨铭心。”
“我知道。”他点头，“所以我不会奢求你立刻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重新走进你的心里。”
他看着她，语气诚恳：“我不会再让你难过。我保证。”
戚燃看着他，心底的情感复杂得无以复加。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悔意。
但同时，她也害怕。害怕再次被欺骗，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刘耀文眼中的光芒几乎要黯淡下去。
最终，戚燃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刘耀文，”她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但，”戚燃立刻话锋一转，“不是回到过去。我们从朋友开始。”
“朋友？”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用力点头：“好！朋友就朋友！只要你能给我机会，做什么都行！”
他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笑容。
戚燃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有些无奈，也有些……不忍。
“那我以后可以约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看我有没有时间。”戚燃说，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
“好！没问题！”他立刻应道，“那我以后可以给你送早餐吗？”
“……随便你。”她顿了顿，“但你别影响我的生活。”
“不会！我保证！”他连连点头。
“还有，”戚燃看着他，“如果你再敢做什么让我失望的事……”
“不会！绝不会！”他立刻打断她的话，举起手发誓，“我刘耀文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难过！”
戚燃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底那些残留的怨气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那我们现在是……”他试探性地问道。
“朋友。”戚燃再次强调，“仅此而已。”
“好好好，朋友就朋友。”刘耀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虽然只是朋友，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至少，她没有彻底拒绝他。至少，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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