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慌乱和逃离,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但直到我主动联系他,告诉他那个部分真相后,他才决定介入。
他享受这种智力游戏的快感,享受解开谜团(即使是他自己参与编织的)的乐趣。我的罪行,在我看来是深渊,在他看来,却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案件。
在老张的帮助下,我的谎言变得更加坚固。我们一起善了“神秘人物”的背景故事,为怀表设计了更合理的用途,甚至为“高智商”临死前的笑容找到了一个“合理解释”——那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预感,以及对自己无法成“真相追查”的遗憾。
我们在节目中继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我在镜头前是那个胆小但有所成长的“小白”,而老张是那个逻辑严密、深邃莫测的“分析师”。
我们会在节目录制中,不经意地提起一些与我们共同的秘密相关的词语或概念。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懂其中的含义,这让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种默契,既让我感到安心,又让我感到更加恐惧。安心的是,有人和我一起背负着这个秘密;恐惧的是,这个人掌握着我的生死,而我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我问过老张,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只是微笑着说:“我想要真相。以及……一场足够精彩的游戏。”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真相”是否就是他所看到的“高智商”被杀,或者,他还在追寻更深层次的“真相”——比如“高智商”临死前那个笑容背后的含义,或者那个怀表真正的秘密。
我把怀表拿给老张看。他仔细研究了很久,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它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没有指针的道具怀表。
“也许,它的意义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老张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者,它是一个传递信息的载体,信息需要通过其他方式来解读。”
他的话让我更加不安。难道“高智商”真的留下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线索?
我们继续进行我们的“游戏”。我们利用节目组的资源,暗中调查一些与“高智商”过去有关的事情,试图找到那个虚构的“神秘人物”存在的证据。
我们甚至在节目的剧本中,融入了一些与我们现实中的“案件”相似的情节和线索。这既是为了误导可能的调查者,也是为了满足我们病态的“创作欲”。
我们看着观众们对节目中虚构的案件进行推理和讨论,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案件就发生在他们眼前,由我们亲手导演。
这让我们感到一种扭曲的成就感和优越感。
然而,这种共谋的关系并非一帆风顺。有时候,我们也会产生分歧。比如,在如何处理某个可能暴露我们秘密的细节上,我们会争论不休。
老张更加冷静和理性,他会从逻辑上分析风险,选择最安全的方式。而我,有时候会被情绪所左右,做出一些冲动或冒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