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太会做饭，"他解释道，"以前在部队，都是..."

"很好了，谢谢。"我打断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味道意外地不错。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低头吃饭，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偶尔落在我身上，又迅速移开。两年来，我们之间的生疏感非但没有随着婚姻的建立而消失，反而像空气中的尘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厚。

"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终于，他打破了沉默。

"还行，就是忙。高三班的孩子们马上要高考了，我要多花些时间辅导他们。"我回答道，试图让气氛不那么尴尬，"你呢？部队里一切都好吗？"

"挺好的，"他点点头，"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大型演习，表现还不错，所以批了假期。"

又是一阵沉默。

"我睡沙发就行。"他忽然说道。

"不用，"我摇摇头，"主卧有张双人床，你可以..."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睡主卧，我睡客房。"他迅速接话，似乎害怕我误会什么。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窗户开关的声音。他还是那个习惯——睡前总要开窗透气，即使是冬天。这个细节，我在婚前家访时偶然得知，后来就铭记于心，尽管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上这个信息。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厨房已经亮起了灯。宋亚轩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挽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看到我，他微微点头："早。我做了些简单的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桌上是两碗白粥，一盘咸菜，两个简单的煎蛋。朴素却温暖。

"我今天要去学校，可能晚些回来。"我边吃边说，"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什么特别的，"他摇摇头，"可能去超市买点东西，冰箱里挺空的。"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愧疚。是啊，这个家几乎就是我的单身公寓，冰箱里除了速食和几瓶矿泉水，几乎没什么像样的食材。

走到玄关，我换好鞋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下午可能有个学生来家里补习，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没关系，"他立刻说道，"我可以出去走走。"

"不用，"我犹豫了一下，"你在家就好，只是事先告诉你一声。"

他点点头，目送我出门。

一天的工作如常忙碌，但我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机。下午，一个微信提醒亮起：

S：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了，可以买食材回来做。(Regis)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在微信上叫我"老婆"，配上那个可爱的颜文字，反差感让我不禁莞尔。

"随便，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回复道，停顿片刻，又补充一句，"谢谢。"

放学后，我走出校门，惊讶地发现宋亚轩倚在校门口的一棵树旁，手里提着两杯奶茶。看到我，他微微挺直了身体，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