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利落地把荷包蛋、培根和吐司装盘，再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全程行云流水，不由得感叹："那个大学时期连泡面都能煮糊的马嘉祺去哪了？"
"人都是会变的。"他把早餐放在我面前，语气平静，"尝尝看。"
我低头切了一小块荷包蛋，送进嘴里。"嗯，不错。"
"还记得大一那次，你教我煮方便面吗？"他突然问道。
我的手顿了一下。当然记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单独相处。他煮的面糊得像浆糊，我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碗像样的泡面。
"黎绛。"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六年了，我们能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我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那一刻，我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为什么当年拒绝我后又对我那么好；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若即若离有多残忍；想问他现在又想干什么。
但我最终只是说："好啊，朋友。"
朋友这个词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切都隔绝在外。这样很好，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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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黎小绛，不敢相信你居然和马嘉祺住在一起！"许一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狗血偶像剧剧情？"
我正躺在床上，电脑里播放着需要修改的设计稿，听到闺蜜的话只能无奈地叹气："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中介这么不靠谱。"
"那你打算怎么办？搬出去？"
"暂时不打算。"我翻了个身，"找房子太麻烦了，况且这里离公司近，房租也合适。"
"哦？"许一宁拖长了声音，"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些原因？"
我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别胡思乱想，我早就放下了。"
"放下了还会记得他当年拒绝你时说的每一个字？"
"那是因为太伤人了好吗！"我不自觉提高了声音，随即意识到马嘉祺可能在家，又压低声音，"'我们还太年轻，不适合谈恋爱'，然后转头就和系花暧昧起来，这种话谁会忘？"
"所以你还是介意的。"
"我只是记得，不代表我还在乎。"我固执地说，"现在的我和马嘉祺，只是普通室友关系。"
"得了吧，"许一宁嗤之以鼻，"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要真不在乎，早就搬走了。"
我无言以对。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我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会为爱痴狂的大学生了，我懂得保护自己。
"不说这个了，你和宋亚轩怎么样？"我急忙转移话题。
电话那头的许一宁发出一声梦幻般的叹息："简直太美了！他昨天带我去看了日落，还准备了野餐..."
我听着闺蜜讲述她的甜蜜恋情，心里却不禁想起今早马嘉祺出门前塞给我的保温杯，里面是他熬的姜茶，因为他昨晚听到我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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