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绷紧的神经。
“那天晚上……对不起。”我为自己的任性和误解道歉。
“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里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贺峻霖,”我轻声唤他的名字,“你刚才说……喜欢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笑声里还有未干的鼻音:“嘿,你猜怎么着?我好像说了不止一遍。”
我笑了,眼泪却又一次涌了出来,这次是开心和释然的泪水。
“我也喜欢你。”我鼓起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欢呼。
“太好了……太好了徐兔!”他声音激动得有些失真,“我还以为……以为要追你一百遍才能让你相信我。”
“不用一百遍。”我笑着说,“一遍就够了。”
高中剩下的一年,我们把曾经错过的甜蜜全部补了回来。图书馆里的化学竞赛讨论变成了打情骂俏,操场边的并肩散步变成了牵手漫步。他会因为我随口说喜欢吃某种零食,第二天就给我塞满一书包;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监督我吃药;他依然会用他那套“喜剧人”的模式逗我笑,只是眼神里多了专属我的温柔和宠溺。
大学,我们如愿考进了同一座城市。毕业那天,他站在讲台上,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华丽的告白,只是在发言的最后,看向我的方向。
“曾经有一块上古冰山,以为自己会永远孤独地立在那里。直到遇到了他的小兔子,才发现,融化并非失去,而是新生。”他眼神温柔,像是在跟我说悄悄话,“徐兔,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全场掌声雷动。我坐在下面,捂着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个曾经我以为遥不可及的星光,最终落入了我的怀里。而那场被误解包裹的暗恋,也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等到了最温暖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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