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心里一紧，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吃醋了？"他挑眉，语气中带着戏谑，"我以为我们之间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没有。"你迅速否认，拿起酒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他突然俯身向前，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

"严浩翔，"你无奈地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他盯着你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所以，你真的只是为了钱？"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直直刺进你的心脏。你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承认你对他有感情，除了自取其辱，还能怎样？他的生活圈和你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有明确的期限——直到他厌倦，或者你拿到足够治愈母亲的钱。

"不然呢？"你避开他的眼睛，强装镇定，"难道你不是因为无聊才找我的吗？"

严浩翔没有立即回答。他靠回椅背，目光却依然锁在你身上："你真这么想？"

"现实点吧，严浩翔。"你苦笑，"你有未婚妻，有家族事业，而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大学生，连学费都要靠兼职。我们之间除了这种关系，还能有什么？"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熄灭了。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最终他开口，声音低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少一点现实，多一点真心。"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打在你心上。你想告诉他，其实你早已动心，每次看到他和徐瑞的合照，你都嫉妒得发疯。但你不能，因为你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一个徐瑞，还有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

"吃饭吧，菜要凉了。"你岔开话题，不敢继续这个危险的对话。

接下来的晚餐充斥着尴尬的沉默。偶尔有交谈，也只是关于食物的简单评价。直到餐厅即将打烊，严浩翔才再次开口："上周你没接我电话。"

"有些课程作业要赶。"你撒了个谎。实际上，那天你在医院陪母亲做检查，看到了最新的治疗方案和费用，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

"所以这就是你不接我电话的理由？"严浩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我说了我很忙..."

"忙到连一条短信都没时间回？"他的音量提高了些，引来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是不是钱没到位你就要闹？"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你僵在原地，感到无比羞辱。

"严浩翔，你太过分了。"你放下餐具，声音颤抖，"我要回去了。"

"等等。"他伸手抓住你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甩开他的手，"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拜金女，对吧？"

"我只是..."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担心你出事，好吗？你知道我那天等了你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