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数据，从法律上来看，有没有可能被质疑采集过程的合法性？” 他皱眉问我。
“这……我没想过。”
“那万一将来这个实验成果涉及到专利或者争议，数据的原始性和可靠性就很重要。” 他说。
我突然意识到，虽然我们专业不同，但在追求真相和严谨性这一点上，是相通的。
有了他的陪伴和支持，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转眼到了毕业季，就业压力扑面而来。医学生毕业后的路很长，规培、进修、考各种证……每一步都充满挑战。而马嘉祺，作为法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已经拿到了好几家知名律所的工具。
我们面临着一个现实问题：毕业后，我们会在不同的城市。他拿到的工具都在北京和上海，而我大概率会在我们大学附属医院留在本市规培。
这个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们心上。我们都在回避，不敢轻易触碰。
直到有一天，马嘉祺突然对我说：“暑假带你去北京玩吧？”
“玩？毕业了大家都很忙啊。” 我有些诧异。
“不只是玩。”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我想带你去我拿到工具的律所看看，也带你看看我未来的生活。”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是他想让我提前适应，为可能的异地恋做准备吗？还是……他想告诉我，他的未来在那里，而我……
我不敢问。
暑假，我跟着马嘉祺去了北京。他带我参观了他未来的律所，高大的写字楼，忙碌的律师们，一切都显得那么光鲜亮丽。午饭时，律所的合伙人请我们吃饭，言语间对马嘉祺赞赏有加，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坐在他身边，听着他们谈论法律条文、案例分析、行业前景，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个闯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游客。
那天晚上，我们走在北京的街头。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马嘉祺牵着我的手，走得很慢。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他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喜欢吗？这里的繁华和机遇让人向往，可这里没有我熟悉的校园，没有我的朋友，没有我未来的医院，也没有……我的家。
“这里很好，很繁华。” 我只能这么说。
他似乎听出了我语气里的迟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我。
“许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说，声音低沉。
我抬头看他，借着路灯的光，我看到他眼神里的认真和一丝……挣扎。
“异地恋很难，我明白。” 他继续说，“但我想努力一下。”
“尝试 (努力)？”
“我想努力，让我们不只是异地恋，而是能在同一个城市。” 他握紧我的手，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回去跟律所谈，看看有没有可能先在本市分所工作几年，或者……我再找找有没有其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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