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峻霖气得脸色发白："你太自私了！我们还有葡萄要养，还有房贷要还，你却拿着钱去冒这种险？"

"我自私？"我忍不住笑了，"贺峻霖，这个梦想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是你先退缩的，是你把它当成儿戏，是你一次次放我鸽子，让我一个人去看店铺，一个人去谈判，一个人去筹划一切！现在我决定不再等你了，你反而说我自私？"

"那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现实！"他提高了声音，"你知道现在多少咖啡店在亏损吗？你知道小型独立店面的倒闭率有多高吗？更别说你还要加上宠物元素，成本只会更高！"

"所以呢？因为风险，我们就应该放弃梦想？"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贺峻霖，当初那个在大学旁边的小公园里，和我一起喂流浪猫，一起承诺要给它们一个家的人去哪了？当初那个说'哪怕只是个小店面，也要把它打造成流浪动物的避风港'的人去哪了？"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深吸一口气："那时候不一样，林粼。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没有那么多责任和顾虑。现在——"

"现在你有了更好的选择，对吗？"我打断他，"你可以追求事业的高峰，可以得到集团的肯定，可以去新加坡接受培训...这些都很好，我为你高兴。但请不要因为你放弃了，就认为我也必须放弃。"

他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表情变得复杂："我没有放弃，我只是觉得时机不对。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等等呢？"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葡萄上小学？上初中？等到你升到部门经理？还是总监？"我摇了摇头，"贺峻霖，梦想是不等人的。如果一直等待所谓的'美时机'，那可能永远都不会开始。"

"妈妈？"葡萄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我们俩同时转头，看到她揉着眼睛站在那里，"你们为什么吵架呀？"

我赶紧过去抱起她："没事宝贝，妈妈和爸爸只是在讨论事情。"

"是在讨论咖啡馆的事情吗？"她眨着大眼睛，天真地问道，"爸爸不想要咖啡馆了吗？"

贺峻霖的表情瞬间松动，他走过来，蹲在葡萄面前："不是的，爸爸只是...只是想等一等，等条件更好的时候..."

"可是我等不及了。"葡萄撅起嘴，"我好想看到那些小猫小狗，我都给它们取好名字啦！爸爸不是说过，实现梦想最重要的是'行动'吗？"

贺峻霖愣住了，那是他曾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是的，宝贝。"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爸爸曾经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贺峻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说："我累了，先去休息。"说便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抱着葡萄，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可能已经跨过了一道界线，但我别无选择——如果要守护这个梦想，我必须先迈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