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低头看着咖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昨晚怎么了？"

"你后悔了吗？"他问。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吗？"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如果我说不是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这不是交易，那是什么？他真的对我有感情吗？还是我只是他的一次新尝试，一个与以往不同类型的女孩？

"我不后悔。"我最终说，"但我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

他走近我，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对我来说，这意味着很多。"

我想相信他，真的。但我脑海中回响着刘耀文的话——"这家伙的前女友能绕嘉城一圈"。我是特别的那个吗？还是只是下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对象？

"浩翔，"我小心地开口，"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此刻，我愿意接受这个含糊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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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我和严浩翔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我们不仅在公开场合扮演情侣，私下也经常见面。他会带我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去他喜欢的餐厅吃饭——那些普通情侣会做的事。

我几乎忘记了这一切开始的原因是一场交易。直到一天，我在校园里偶然遇见了他。

正确地说，是遇见了他和另一个女孩。她高挑纤细，一头金色长发，穿着精致的名牌服装，站在严浩翔身边说着什么。我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亲密地交谈，女孩不时抚摸他的手臂。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严浩翔看见了我，他的表情变得复杂。

"等一下。"他对那个女孩说，然后向我走来。

"什么风把大少爷吹到学校来了？"我努力保持轻松的语气，但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

"我来看你的，"他说，"但碰巧遇见了夏娜。"

夏娜——那个他曾称为"错误"的前女友。

"她看起来不像是'错误'。"我忍不住说。

严浩翔叹了口气："她父亲和我父亲是合作伙伴，我们分手后，她一直试图复合。"

"看起来你们挺亲密的。"我说，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那个还在等待的女孩。

"那只是客套，"他解释道，"我和她早就结束了。"

我想相信他，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不断提醒我：这个男人是个情场高手，而我只是他众多女孩中的一个。

"随便你怎么说。"我转身准备离开，但被他拉住了手腕。

"小兔子，"他低声叫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别这样。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想问他，多认真？像对之前那些女孩一样认真吗？但我没有问出口。

"我得去上课了。"我挣脱了他的手，快步离开。

之后的几天，严浩翔不断给我发消息，打电话，甚至派人给我送花和礼物。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我需要时间思考，我需要确定自己的感受，更需要确定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