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问题是，”那刻夏皱眉，“他构建的迈德漠斯……似乎拥有了某种自我意识。或者说，是‘心锚’本身的特性，让这个投影具备了极强的抗拒性。它不想让我们进去，它想把白厄永远留在里面。”

“一个AI，或者说一个数据构体，产生自我意识？”穹惊讶地挑眉。

“不一定是AI，”丹恒冷静地纠正，“可能是白厄的精神力量过于强大，或者这个‘心锚’本身就带有某种特殊属性，导致投影超出了控制。”他看向屏幕上白厄模糊的身影，眼神凝重，“伙伴，他的状态很危险。必须尽快切断这个空间的连接。”

“怎么切断？”风堇急问，“强行进入吗？那样会不会损坏白厄的意识？”

“风险太高，”那刻夏摇头，“我们不知道这个空间内部的结构。强行破开，很可能导致白厄的精神体崩塌。而且，那个‘迈德漠斯’投影……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它在利用白厄的能量场进行反击。”

“我们……能和他对话吗？”穹试探性地问，“如果他是白厄的精神投影，或许……可以通过迈德漠斯本身来影响他？”

“理论上可行，”那刻夏沉吟道，“但正如赛飞儿所说，这个投影已经变异了。它现在扮演的是‘保护者’的角色，是白厄自己对‘安全’和‘拥有’的极端化幻想。它不会轻易听从外部的呼唤，甚至可能扭曲迈德漠斯原本的意愿。”

“必须找到进入的方法。”丹恒沉声道，“既然是以迈德漠斯为核心构建的，那么……突破点或许就在这个投影身上。”

“但是怎么突破？”风堇有些绝望，“我们甚至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也许……需要‘真实’的力量。”赛飞儿突然开口，“那个投影，再怎么逼真，也终究是虚假的。如果能让白厄感受到真正的迈德漠斯的存在，或许能动摇他构建的这个世界。”

“真正的迈德漠斯？”那刻夏看向赛飞儿，“可他不是……”

“他的一部分意识……被白厄带进去了。”赛飞儿眼神复杂，“白厄构建这个空间，不仅仅是为了稳定黄金裔的灵魂，也是为了保护迈德漠斯的……残存意识。”

“残存意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白厄不仅仅是在构建一个幻象，他将迈德漠斯的某种“真实”带入了进去，但也正是这部分“真实”，扭曲了幻境，或者说，被幻境扭曲了。

“所以，那个投影，既是白厄的幻想，也混杂了迈德漠斯的部分真实意识？”穹理了理思路，“听起来好复杂。”

“就是复杂。”那刻夏烦躁地抓了抓绿发，“这意味着我们不能直接攻击那个投影，因为它可能伤害到迈德漠斯的真实意识。但如果我们不干预，白厄的意识就会被这个空间彻底吞噬。”

“那么，”丹恒的声音打破了焦灼，“突破点就在于，如何唤醒迈德漠斯那部分真实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