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星魔神抬头，望着亘古不变的星空，轻声道：“星辰陨落，亦有轮回。或许，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她已获得了真正的安宁。”

月光下，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坚韧而决绝的身影，在对他们微笑。只是那笑容，再不会沾染尘埃。

神印王座

这魔神皇太难处了。似乎除了他的白月光白玲轩，谁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你自他登基开始你就一直跟着他，结果追了大半辈子发现了他在后面爱上了人类牧师白玲轩。因为她去伤害族人，甚至还留下了一个孩子。这些你都看在眼里，最终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你曾是魔神皇枫秀麾下最锋利的剑，一把浸染了无数血与火的黑曜石之剑。你为他开疆拓土，为他在魔族内部的权力斗争中肃清障碍，只因初见时，他那双睥睨众生的黑眸中偶然闪过的一丝温度。这份追随，持续了数百年。

枫秀心中有一片永不融化的雪原，那是属于人类女子白玲轩的。他会在月圆之夜，独自在魔皇宫最高的瞭望塔上，对着人类圣殿联盟的方向一坐便是整夜。他从不避讳你，或许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一件趁手的工具，不需要情绪。

转折发生在一次针对人族“净化壁垒”的突袭战。你率领先锋营，以近乎献祭的方式撕开了一道缺口，为后续大军赢得了宝贵的战机，自己也因光明神力的反噬而半身浴血。当你拖着残躯，将胜利的消息呈上时，却见枫秀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枚朴素的木雕——那是传闻中白玲轩唯一的遗物。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你一眼，只是淡淡道：“知道了。此战首功，记萨米基纳副官，他提供了壁垒的结构图。”

萨米基纳？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甚至在你出发前还嘲讽你鲁莽的家伙？你胸口翻腾的血气险些压抑不住，灵力因情绪激荡而紊乱，那因光明神力灼烧的伤口更是疼得钻心。你张了张口，最终只化为一声低哑的“是，陛下。”

“你脸色很难看，”他终于施舍了你一瞥，眉头微蹙，“身为魔族精锐，如此孱弱，成何体统？下去休整。”那语气，像是在斥责一件出了故障的兵器。

那一刻，你数百年的执念，仿佛被那冰冷的目光寸寸冻裂。你默默退下，回到自己的宫殿，月魔神阿加雷斯和星魔神瓦沙克早已等候。

“他又这样对你？”阿加雷斯怒不可遏，月华般的光晕在他周身躁动，“那混蛋根本不懂珍惜！xx，离开他吧，月魔宫永远是你的后盾。”

瓦沙克虽未言语，但那双仿佛能洞察星轨的眼眸中，也充满了担忧与不赞同。

你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伤好之后，你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出现在枫秀面前的次数，将精力投入到自己统辖的暗影军团。你不再主动请缨，不再于深夜等待他可能的回眸。阿加雷斯送来的珍稀药材和趣闻异宝，你不再拒绝；瓦沙克偶尔的星盘占卜指点，你也欣然接受。你的世界，似乎在剥离掉枫秀的影子后，反而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