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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皇的白月光死遁后

“陛下闭关期间,一切尚稳。”阿加雷斯恭敬地回答。

“阿宝呢?”枫秀又问,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但又迅速被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取代。那是你留给他的孩子,也是你“背叛”的证据,他爱他,却又因他想起你。

“太子殿下……他很好。”瓦沙克斟酌着用词。

枫秀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本皇闭关,已有多久?”

阿加雷斯和瓦沙克对视一眼,神色更加凝重。

“陛下,您……您闭关已满十年了。”瓦沙克缓缓开口。

十年?!枫秀猛地睁大眼睛,眼中闪过震惊、不可置信,以及更深重的愧疚。十年?他以为自己最多闭关三五年,怎么会是十年?这十年里,他的孩子,阿宝,他唯一的骨肉,是如何度过的?在他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他却不在。还有你……虽然她“背叛”了他,但十年,他闭关的这十年……

“那一天……本皇是哪日闭关的?”他声音沙哑地问,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瓦沙克平静地回答:“回禀陛下,您是在……魔后殿下故去的那一日,痛极失控,继而闭关的。”

如同晴天霹雳,枫秀僵立当场。他脑海中轰鸣作响,那些被他强行压制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你苍白绝情的面容,你说出的每一个字,你身体在眼前消散的场景……以及,怀抱着阿宝、眼神复杂的瓦沙克。

“她故去的那一日……”枫秀喃喃自语,眼中猩红的光芒开始闪烁。

“今天是何日?”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沙哑。

阿加雷斯和瓦沙克沉默了。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今天……是魔后殿下的祭日。”瓦沙克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

祭日。是你的祭日。你在十年前的今天“死去”,而他,在整整十年的今天,出关。他错过了你“死去”后的每一天,错过了阿宝成长的最初十年。他甚至在你的祭日出关!

枫秀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生生撕裂,一种无与伦比的痛苦、愧疚、愤怒和绝望瞬间将他吞噬。你……你真的那么恨他吗?恨到连死也要选在让他最痛苦的那一刻?恨到让他连怀念你都不知从何算起?

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翻腾的龙族血脉。黑色的尖锐鳞片在他脖颈、锁骨、手腕各处隐现,竖瞳乍现,刺目的猩红眨眼间铺满了整个眼眶。强大的魔神气息如同山崩海啸般爆发,整个大殿在恐怖的力量下开始颤抖、崩塌。

“啊——!!”一声非人的怒吼从枫秀口中发出,带着极致的悲鸣和疯狂。他龙化了,彻底失去了控制,恐怖的魔力风暴在他周身肆虐,席卷着一切。

“陛下!请冷静!”阿加雷斯和瓦沙克惊呼,试图上前阻止,却被那恐怖的力量风暴震退。他们从未见过枫秀失控到如此地步,这是纯粹的,没有任何保留的痛苦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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