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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周,严浩翔像变了个人。他不仅在学校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课间递水果、替我拿书,就连做作业也要坐在我旁边。
"这道题我来帮你,"他凑近我,手臂轻轻碰触着我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接触让我心跳加速。
"我...我自己可以..."
他却已经拿起笔,在我的草稿本上写下解题步骤,字迹工整清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睫毛在灯光下投下好看的阴影。
"看懂了吗?"他转头问我,距离近得几乎能数清他的睫毛。
我慌张地点点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笔记上,而不是他好看的唇形。
"你的笔记很乱,"他翻了翻我的笔记本,微微皱眉,但眼里却满是宠溺,"我的借你参考吧。"
他把自己的笔记递给我,上面的内容条理分明,重点处用不同颜色做了标记。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那个平时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严浩翔?
"怎么了?"他的嘴唇微微一撅,"很惊讶我会认真听课?"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这么..."
"细心?"他笑了,"只对你。"
这样的日子,让我既享受又痛苦。每当他对我好,每当他微笑,我都在提醒自己:这不是真实的严浩翔,是药效在支配他的行为。但我内心的一部分又忍不住沉溺其中,假装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末,严浩翔带我去看了电影。黑暗的影厅里,他的手自然地握住我的,在电影的感人片段,他还递过纸巾,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
"傻瓜,"他轻声说,"只是电影而已。"
走出影院,天**然下起了雨。严浩翔二话不说脱下外套罩在我头上,牵着我的手一路小跑,为我挡住大部分雨水。
雨中奔跑的那一刻,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衬衫,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这种感觉太美好,美好到我开始害怕——害怕七天后,当药效消失,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第六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明天就是第七天,药效即将消失。我该怎么办?是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坦白一切?无论哪种选择,都意味着我将失去这段短暂的幸福。
我忍不住发信息给刘耀文:"药效真的只有七天吗?有没有办法...延长?"
刘耀文回复得很快:"姐姐,你这是上瘾了?其实那个..."
我焦急地等着下文,但他突然没了音讯。我连发几条追问,手机却始终没有亮起。
深夜,我终于忍不住给严浩翔发了条信息:"你睡了吗?"
几乎是瞬间,他回复道:"还没,在想你。"
简单的四个字,让我鼻子一酸。
"严浩翔,"我小心翼翼地打字,"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请告诉我,好吗?"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因为你对我的喜欢是被药物控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