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敲响马嘉祺的房门。他很快开门，似乎也没睡。

"怎么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直视他的眼睛，"大姑说的'大学时候的姑娘'是指谁？"

他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一个故人而已，不重要。"

"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不然大姑不会这么说。"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确实有这个人。"我的心沉了下去，"她是你的初恋？"

"不是。"他摇头，"只是...一个我曾经有好感的人。"

"然后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我追问道。

"缘分不够吧。"他回答得模糊不清，"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重要。"

但对我来说，这太重要了。如果马嘉祺心里有个白月光，那我们的婚姻算什么？一个替代品？一个将就？

"如果...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你会怎么做？"我鼓起勇气问。

马嘉祺看着我，眼神复杂："不会怎么做。我已经结婚了。"

这个回答既让我安心又让人心痛。他没有说他不再爱那个人，只是说他已经结婚了。责任感让他留在我身边，而不是感情。

"好吧，晚安。"我转身要走，心里一片冰凉。

"等等。"他叫住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们结婚前，互相都不太了解对方的过去。"

他皱起眉头："你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我摇头，"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基于契约...不是爱情。所以你有过去的感情，很正常。"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严肃："你认为我娶你只是因为契约？"

"不然呢？"我反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提出结婚。这不是契约是什么？"

他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这沉默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晚安。"我再次道别，然后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我靠在墙上，心里一阵阵发疼。这段时间以来，我竟然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可能发展出了超越契约的情感。但现在看来，那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

马嘉祺心里有个白月光，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学女孩。而我，只是一个他理性选择的契约伴侣，因为我们"条件互补"。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与马嘉祺保持距离。早晨出门前，我会确认他已经离开；晚上回家，我会直接回卧室，避免在公共区域逗留。

马嘉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回避，但没有强求解释。他依然会在冰箱里留下三明治，为我准备好热水，但我们几乎不再交谈。

周四晚上，我加班到深夜。走出办公大楼时，发现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路灯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遥远。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家庭住址。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路上不停地通过后视镜打量我，让我感到不舒服。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