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这是..."我震惊地看着马嘉祺。

"五年前，京沪法学院联合辩论赛。"他轻声解释，"你当时是京大辩论队的主力，我是上财的观察员。"

"我不记得...我从未见过你..."

"我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他苦笑，"你当然不认识我。但那场辩论赛后，我记住了你。"

我的手微微发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为什么？"

"因为你太耀眼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你的论点，你的思维，你在台上的自信...一个小时的辩论，你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你的存在。包括我。"

他从文件盒中拿出更多的照片——一次法学论坛上我在提问，一次模拟法庭比赛我担任公诉人，还有一张我和导师的合照，刊登在学院官网上。

"这些...你怎么会有？"

"我关注了你的所有公开活动。"他平静地说，"那时候我还在犹豫是否要转去法学院，你的表现给了我很大影响。"

"但你最终没有转。"

"是的，我发现金融更适合我。"他微笑，"但我一直关注着你，一直到你毕业，进入检察院。"

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大姑所说的'大学时候的姑娘'..."

"就是你。"他直视我的眼睛，"一年前，当姑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检察院的女孩时，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你。当我在餐厅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马嘉祺一直都认识我，早在我们"相亲"之前。原来，他提出闪婚不是因为什么理性分析，而是一见钟情...不，是五年前就开始的单向暗恋。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接受这样的我。"他坦言，"如果一开始就说我暗恋你多年，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跟踪狂。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你能接受的方式——理性分析，互惠互利的婚姻契约。"

"所以这段婚姻对你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契约？"

"对我来说不是。"他轻声说，"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希望我们只是契约伙伴，我会保持距离；如果你允许，我希望能够真正成为你的丈夫...不仅仅是名义上的。"

我的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原来，过去一年多的体贴和关心，都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出于爱意。

"我...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我诚实地说。

"我理解。"他点点头，"我等了五年，可以再等。"

夜深了，我们各自回到房间。但我整晚都在想着马嘉祺的告白和那些照片。我回忆起过去一年多的点点滴滴——他为我准备的三明治，帮我揉捏肩膀的夜晚，深夜接我回家的路途，为我挡酒的场合...这些都不是出于责任，而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