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他看向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真的吗?即使我选择重新创作?"

"即使如此,"我点头,"因为...我相信你的判断."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谢谢你,林希.能遇见你,真是我莫大的幸运."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信任,但同时也有一种隐约的不安.飞黄集团的介入,会把我们带向何方?

接下来的几天,马嘉祺明显心事重重.他仍然每天按时送来热茶,仍然和我讨论创作,但眼中的光彩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一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我发现马嘉祺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敲门后进去,看到他伏在钢琴上,面前摊着各种文件.

"嘉祺?"我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林希,还没走吗?"

"我想检查一下笔记本,看你有没有新的反馈,"我说,随即注意到他桌上的文件,"那是..."

"飞黄集团的详细合作方案,"他疲惫地说,"还有他们推荐的女歌手资料.确实...很有市场潜力."

我走近,看到文件上的数据和预测:"看起来很诱人."

"是的,"他叹息,"但代价是需要调整整张专辑的风格,使其更加商业化,更'易于传播'."

我没有说话,等待他继续.

"林希,"他突然抬头看我,"如果...如果我决定接受这个合作,你会离开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知道你在乎创作的纯粹性,"他说,"而这个合作可能会迫使我们做出妥协."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坐到他对面:"我加入这个项目,是因为相信你对音乐的诚意.如果你认为这个合作值得,那一定有你的理由."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担心的不只是专辑,还有...我们."

"我们?"

"这两个多月,我们建立的不只是工作关系,对吗?"他直视我的眼睛,"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我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希,"他轻声说,"我不想因为一个商业决定而失去你...不管是作为创作伙伴,还是...其他什么."

"你不会失去我,"我听见自己说,"无论作为什么."

他的表情柔和下来:"那么...你愿意再陪我一段时间吗?无论最终决定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给我勇气和灵感."

"我会的,"我承诺道.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不分昼夜地工作,尝试在保留原创精神的同时,找到一条能够兼顾商业需求的道路.马嘉祺反复修改旋律,我则多次调整词的情感基调,试图在不失灵魂的前提下增加传播性.

第三天傍晚,马嘉祺邀请秦清来工作室,向她展示了我们的新方案.

"我们不会全改变专辑风格,"他坚定地说,"但可以针对主打歌《半音》做些调整,使其更适合那位女歌手.其他歌曲保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