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离开展厅，动作轻柔但坚定。
"你不必这样，"郑知彬小声说，"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这不在我们的协议里。"
张真源看着她，目光认真："照顾生病的人是基本的人性，和协议无关。"
回到家，他帮她换上舒适的睡衣，煮了碗姜汤，又细心地为她准备了热敷袋。
郑知彬躺在床上，感觉到他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检查体温。这温柔的触碰让她想起他们"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总是记得她喜欢的咖啡种类，知道她工作压力大时不想说话，会自动帮她整理散落的文件但绝不打乱她的系统...
那一刻，她意识到，这个最初只是交易对象的人，已经悄然融入了她的生活。
"睡吧，"他轻声说，"有我在。"
——
病好后的第一个周末，郑知彬决定做点什么来感谢张真源的照顾。她起了个大早，准备给他做顿丰盛的早餐。
她并不常下厨，但好歹掌握一些基本技能。煎蛋、培根、吐司、现煮咖啡...她忙碌着，没注意到张真源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在做早餐？"他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嗯，想谢谢你前几天照顾我。虽然可能不太好吃..."
张真源走过来，看着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微笑着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等一下就行..."
但他已经自然地站在她身边，接手了培根的翻面工作。两人在小小的厨房空间里配合默契，像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吃早餐时，张真源突然说："我妈前天又打电话来，说想趁着春节前来上海接我们回重庆过年。"
郑知彬放下咖啡杯："哦。"
"你觉得...可以吗？"
她思考片刻："可以，反正我们也得维持这个形象。但我需要跟我妈说一声，本来约好是回她那边的。"
"或者，"张真源建议道，"我们可以分开几天，先去重庆，再去你家？这样两边父母都能见到。"
"嗯，这个主意不错。"郑知彬点点头，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但是...去你家，就意味着我们要在你父母面前扮演真正的...夫妻。"
张真源明白她的顾虑："我们有独立的客房，不用担心。我妈虽然热情但很尊重隐私。"
郑知彬放松下来："那就这么定吧。"
——
重庆的冬天比上海还要阴冷潮湿。但张真源的家却温暖如春，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火锅香气。
"幺儿、幺幺，快进来！"张母热情地迎接他们，拉着郑知彬的手左看右看，"幺幺瘦了，是不是幺儿没照顾好你？"
"妈，我照顾得很好。"张真源接过行李放好，顺手给郑知彬递了双家居拖鞋。
"阿姨，真源对我特别好。"郑知彬诚实地说。尽管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但张真源确实待她很好，这点她无法否认。
晚饭是丰盛的重庆火锅。郑知彬虽然能吃辣，但重庆的麻辣程度还是让她不停地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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