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说这种话……”我心跳得很快。

“为什么不能说？”他反问，“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规划。”

“但万一……”

“没有万一！”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强硬，“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等到一句万一的。我知道很难，但是我愿意去闯。你愿意等我吗？”

我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决心和魄力，那是他在舞台上才有的光芒。

“我……”我犹豫了。

“怕了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

“不是……”我怎么可能怕呢？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自己的平凡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小短腿，”他轻声说，“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身份变了而改变。”

“你陪我度过了最重要的少年时光，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像在诉说一个秘密，“这些年，不管我去到哪里，做什么事，心里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那个八音盒，那个月亮灯，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它们都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别哭，”他哄着我，“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怕我……”

“怕什么？”他温柔地打断我，“怕配不上我？傻瓜。你是我心里最耀眼的星光。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更配得上你。”

“所以，把那些担心都丢掉，”他说，语气恢复了轻松，“你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做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女朋友。”

我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女朋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像是拥有了魔力。

“好吗？”他问。

我用力地点头，即使他看不到。

“我愿意。”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他松了口气的声音，然后是低低的笑声。

“那就说定了，”他说，“拉钩。”

我忍不住笑了，隔着电话，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勾了一下手指。

“拉钩。”我说。

那晚之后，我的心安定了下来。我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依然充满挑战，但有他这句话，有他这份心意，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我们依然保持着地下恋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关系。他会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山城，短暂地和我见面；我也会在他工作城市的周边，找机会去探望他，远远地看他一眼。

每一次见面，都像偷来的甜蜜时光，短暂而珍贵。

有一次，他回山城，我们约在一家很隐蔽的餐厅。他戴着帽子口罩，坐得很靠里。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刚刚重逢的那天。

“最近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

“工作顺利吗？”

“嗯。”

他突然伸出手，在桌子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依然温暖而有力。

“有没有想我？”他问。

我脸颊一热。“当然。”

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