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留着这些照片。"昊天轻声说，"虽然...这三年我没能参与你的成长，但我想你应该知道，从前的每一刻我都铭记在心。"
敖丙抬头看着昊天，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
敖光看了一眼那本相册，表情软化了一些。他举起酒杯："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重新敬一杯吧。"
气氛慢慢变得不那么紧张，虽然大家都小心避开敏感话题，但至少能够进行一些礼节性的交谈。晚餐过后，敖丙提议大家去露台上赏月。
不周山和子鱼很快找借口告辞，敖摩则留下来帮忙收拾餐桌。
露台上，敖光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俯瞰夜景。昊天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到他身边。
"谢谢你让我参加。"他开口道。
敖光没有转身："是丙丙邀请的你。"
"我知道。"昊天轻声说，"但你可以拒绝。"
"然后让丙丙在生日这天难过？"敖光冷笑，"我不像某些人。"
昊天沉默片刻："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未一天不在后悔和思念。"
"真感人。"敖光讽刺道，"省省吧。我不需要你的忏悔。"
昊天没有因为敖光的冷言冷语而退缩："那你需要什么，小龙？告诉我。无论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敖光终于转过身，直视着昊天的眼睛："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我需要时光倒流。我需要那两个孩子活着。我需要丙丙从未受过那样的伤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没有人能。"
昊天的眼中充满了痛楚："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
"别说这种话。"敖光打断他，"命换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的家庭要遭受这样的打击。"
"你看到那些文件了？"昊天问。
敖光点头："敖顺会付出代价的。"
"这点你不必担心。"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法律上的，商业上的，甚至...更私人的报复。"
敖光看着昊天，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从未改变——当他决定要做什么事，就会不顾一切代价去成。
"不要做任何违法的事。"敖光警告道。
昊天的表情微妙地变化："我知道界限在哪里。但我向你保证，敖顺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敖光不由自主地追问："你已经做了什么？"
"我切断了北海财团的所有融资渠道。"昊天平静地说，"取消了所有与他们的合作项目。联系了所有可能与他们有业务往来的合作伙伴，展示了那些证据。"他停顿一下，"从明天开始，北海财团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敖光意识到昊天已经开始行动，而且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规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昊天的目光变得深邃："因为他们伤害了你。伤害了丙丙。伤害了...我们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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