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傻瓜，”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喜欢你。”

我全身一震，脑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虽然之前有各种迹象，但当他真正说出这句话时，我还是感觉像被一道闪电劈中。

“你……你说什么？”我结巴地问，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

他往前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我说，刘耀文喜欢程昭昭。”他重复道，语气更加坚定，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不是同桌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想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我的皮肤，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惜。

“程昭昭，”他低头，声音沙哑而温柔，“你愿意……做我一个人的小傻瓜吗？”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从最初的害怕，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的……心动。这个曾经让我恐惧的“校霸”，如今正用他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向我袒露心迹。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不理解的目光，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我只看到眼前这个，愿意为我收敛野性，愿意向我展露幼稚，愿意只对我一个人好的，我的“小狼崽”。

我用力地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愿意……”我哽咽着说。

听到我的回答，刘耀文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那个吻，带着他独有的温度和青涩，像一只初尝甜头的幼狼，小心翼翼又带着占有欲。在那个洒满月光和灯光的小巷里，我和我的“小狼崽”，成了双向奔赴的告白。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刘耀文写的。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桀骜，但字里行间，却写满了细腻和真诚。

他在信里写道：

“程昭昭，我的小傻瓜。

你可能觉得是我在驯养你，但其实，是被你驯服的人是我。

第一次见你，你那么小一个，还那么怂，吓得眼睛都红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我当时就觉得，这只小兔子，得是我的。

大家都说我不好惹，对，我确实不好惹，除了你。

你不知道，你夸别的男生帅的时候，我差点没气死。谁都不能在我面前说别人比我好，尤其是在你面前。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野惯了。但只要你一拉我，一叫我，我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针，我的灭火器，我的……主人。

我甘愿被你驯服，甘愿只在你面前收起我的爪牙，变成一只只会冲你摇尾巴的，程昭昭的专属小狼崽。

你愿意要我吗？这个有点野，有点幼稚，但只爱你一个的刘耀文。

爱你的，文哥。”

看信，我哭笑不得。这个笨拙又直接的告白方式，太像他了。我的“小狼崽”啊，原来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看成了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