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他。
马嘉祺的脸色沉了下来，酒似乎醒了几分。
“我说了，那些只是工作需要！”他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你现在是在抱怨什么？抱怨我没有给你一个真妻子的待遇吗？”
“待遇？我不是要你的待遇！我要的是，最起码的尊重和关心！”我站起身，颤抖着声音说，“我以为我们不一样了，我以为这两年的相处，你至少对我有一点点真心，有一点点在意！可原来都是假的！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只是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个配合你演戏的人！”
“你别这么说！”他似乎被我激怒了，声音也高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没给你尊重了？我什么时候没在意你了？你看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我给的吗？如果不是这份协议，你现在还在外面流浪！”
他最后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是啊，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这份协议，我可能真的还在外面流浪。他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经济保障，给了我体面的身份。
可他不知道，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在我付出真心后，变得如此廉价和可笑。
“对，你说得对。”我缓缓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忘了，我忘了我只是一个靠协议生存的人。我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忘了，你马总根本就没有心。”
我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看着他冷漠的脸，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够了，真的够了。我不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马嘉祺。”我叫了他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如此陌生，“我们结束吧。”
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结束什么？”
“协议。”我说，“不用等到三年，现在就结束。”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似乎有些慌乱，“就因为我忘了纪念日？就因为宋雨说了几句话？乖乖，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吼道，“我只是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这份协议，我再也无法履行下去了！”
我转身冲回房间，抓起一个行李箱，胡乱地往里面塞着衣服。
马嘉祺追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腕：“你干什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就是不待在这里！”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到自己都惊讶，“放开我！”
“乖乖，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我对着他喊道，眼泪模糊了视线，“马嘉祺，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努力学习怎么做一个妻子，努力去爱你，可到头来，你告诉我，我只是一个协议对象！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不再跟他纠缠，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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