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想吃什么?”他问,“我给你做。”
“你还没睡好,”我说,“再睡一会儿吧。”
“我不困了,”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起来给你做点清淡的粥。你等着。”
他去了厨房。我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悉索声,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那个疏离的、冷战的马嘉祺,仿佛从未存在过。现在这个,是那个只属于我的,会为我煮粥、为我担心的阿祺。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了。粥熬得很烂,上面撒了点葱花和肉松。
“尝尝,”他把碗递给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
我接过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小口吃下。味道很好,带着家的温暖。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吃。我吃得很慢,他也很有耐心。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问。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今天没什么急事。我再陪你一天。”
“可是……”我刚想说他还有工作。
“别可是了,”他打断我,“我已经跟公司说了,推掉了一些非必要的通告。今天,我只属于你。”
我的脸有点热。
吃粥,他收拾好碗筷。然后回到床边坐下。
“躺着休息吧,”他轻声说,“想看电影吗?或者听歌?”
“想跟你说说话。”我说。
他眼神温柔地看着我:“好啊,想说什么?”
“就是……”我 犹豫了一下,“就是觉得,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话了。”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错。”
“不全是你的错,”我说,“我也……我也没主动去找你。我怕你太累了,不想打扰你。”
“傻瓜,”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无论多累,你找我,我都会开心的。你的消息,永远不会是打扰。”
我们聊了很多,聊他拍戏时的趣事,聊我遇到的几个棘手的病例。他安静地听着,偶尔会问几个问题,语气里充满兴趣。这种简单的交流,却让我觉得无比踏实和安心。
下午的时候,他突然说要带我出去。
“去哪?”我问。
“一个地方,”他神秘兮兮地说,“你肯定喜欢。”
虽然身体还没全恢复,但我还是很想和他一起出去。我换好衣服,他给我拿了围巾和帽子。
“外面有点冷,”他说,“别着凉了。”
他给我系围巾时,动作轻柔而仔细,就像他给我系鞋带时一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距离和误会,这种融入到生活细节里的爱意,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磨灭的。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我认出来,这是我们刚在一起时,他租的那个小公寓所在的街区。
我们穿过熟悉的巷子,来到了那栋楼下。
“上来看看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三楼,302室。房门已经被换了,但门牌号还在。他拿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我们当时熟悉的摆设,新房客布置得很温馨。我们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