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万敌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白厄会害怕,会求饶,会做任何事来换取他的原谅。但这种平静的接受...这不是他预料中的反应。
"你不害怕死亡?"万敌问。
"害怕。"白厄坦率地回答,"但如果是你决定的...我会接受。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多看你一眼..."
万敌突然笑了,但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你真是个有趣的小狗,白厄。如此痴迷,如此忠诚...但你知道吗,狗就应该有狗的觉悟。"
白厄微微低头,接受了这个称呼,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那种近乎偏执的爱意。"我知道...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万敌放下茶杯,站起身。他走到白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次我饶你一命,白厄。但别以为这意味着什么。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白厄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紧紧盯着万敌,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心里。"谢谢你...万敌..."
万敌转身离开,白厄跟在后面,像一只忠诚的影子。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万敌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白厄。如果我再见到你,后果自负。"
白厄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但他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看着万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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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万敌坐在办公室里,金色的眸子扫过文件上的每一个字,但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那一夜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某些片段却清晰得令人不安。白厄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那双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痴迷与深情...
他甩了甩头,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影响他,他是悬锋的王储,未来的统治者,不能被这种琐事分心。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风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敌宝,这些需要你签字。"
万敌皱了皱眉,但伸手接过文件。风堇已经这么叫他多年,他也懒得纠正了。"还有什么事?"
风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有人送来了这个。"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万敌盯着那个盒子,没有去碰它。"谁送的?"
"不知道,是守卫在门口发现的。"风堇回答,"但我猜是那个总跟在你身后的银发小狗。"
万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来过这里。"
"因为你下令不准他进入悬锋。"风堇耸了耸肩,"但这不妨碍他每天在大门外等你。"
万敌抬起头,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
"你不知道?"风堇挑了挑眉,"他每天早上都会来,一直站到晚上,然后才离开。守卫说他从来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个雕像。"
万敌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拿起那个盒子。他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胸针,金色的材质上镶嵌着细小的宝石,形成一个复杂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