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我被厨房的声响吵醒,揉着眼睛下楼,看到严浩翔正在煎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牛奶和烤面包。
"你...会做早餐?"我惊讶地问。
"简单的而已。"他头也不回地说,"坐吧,马上好。"
我坐下来,看着他娴熟地将煎蛋装盘,端到我面前:"尝尝看。"
煎蛋的火候刚好,咸淡适中。我惊喜地抬头:"真好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柔和了许多:"喜欢就好。"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严浩翔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冷漠高傲。也许,正如严母所说,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我开始尝试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饭菜,虽然手艺不精,但严浩翔从不挑剔,总是安静地吃每一餐。有时候我会陪他参加一些商业应酬,扮演称职的"严太太";有时候他也会陪我看一场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普通夫妻。
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打破了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
那天我感冒了,浑身发热,头疼欲裂。严浩翔出差在外,我独自蜷缩在床上,连下楼拿药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楚楚?"严浩翔的声音传来,带着少见的焦急。
我勉强睁开眼,看到他站在床边,眉头紧锁:"你怎么了?"
"感冒...有点发烧..."我虚弱地回答。
他迅速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烧得厉害,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家里有药..."
但他已经一把将我抱起,动作轻柔却坚定。我靠在他的胸膛上,透过高烧的恍惚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医院的白炽灯刺眼得让我难受,但严浩翔的手一直紧握着我的,仿佛怕我会消失一般。打点滴后,他将我抱回车上,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颠簸。
回到家,他扶我上床,然后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趁热喝点吧,医生说要多喝水。"
我坐起身,接过粥碗,却因为手软差点洒出来。他连忙接住,坐到床边,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我嘴边:"张嘴。"
我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严浩翔。他的眼中满是担忧,没有平日的冷淡,也没有商业场合的客套,只有真切的关心。
"怎么了?"他问道,语气温柔。
"没...没什么。"我张口吃下那勺粥,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那晚,他守在我床边整夜,随时查看我的体温,递水喂药。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到他轻声说:"别吓我,笨蛋。"
声音里满是我从未听过的柔情。
第二天醒来,我的烧退了,而严浩翔却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握着我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那么陌生了。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他却立刻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