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的心一沉。他看到了。那他……是怎么想的？他会觉得那些话影响了他吗？会觉得我给他带来了麻烦吗？
“他们……说你是我的金主……”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难以言喻的窘迫和痛苦。
我知道这很傻，在这种时候去问这个问题，去在意这些恶意的揣测。可是，这根刺已经扎得太深，我需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我最不愿听到的。
马嘉祺依然背对着我，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身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漫长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比之前更低沉，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金主？”
他转过身，看向我。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神情。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觉得我是吗？”他问我，眼神灼灼，像是要把我看穿。
这个问题，让我哑口无言。
我该怎么回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金主”。他提供了我想要的一切，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和璀璨的事业。没有他，我可能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挣扎。
可是，这十年来，他给我的，远不止这些。他教会我独立，教会我坚强，在我脆弱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他会陪我过生日，会在我取得成就时比我自己还要高兴。
他更像是……我的全世界。
我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热：“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我害怕他觉得那些猜测是对的。害怕他会因为这些麻烦，而推开我。害怕这段小心翼翼维系了十年的关系，会因为外界的恶意揣测而破裂。
马嘉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直到站在我面前。他的身影笼罩了我，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但奇异地，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
“听着，林栀。”他声音低沉而严肃，“我从来不是你的金主。”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是你的……爱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那句话，在我耳边不断回响。
“……爱人？”我艰难地重复着这个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的疲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认真和温柔。
“是。爱人。”他肯定地说，声音低沉而有力，“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是你的监护人，也不是什么金主。”
“我……我爱你。”他顿了顿，仿佛这个简单的词语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又珍贵，“我爱你，林栀。特别爱你。”
那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开。我呆呆地看着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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