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却又裹着丁程鑫特有的，只对亲近之人才有的那种掌控欲。
段咏颐耳尖彻底熟透，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拽回相机，匆匆说了句“我去工作了！”，便跌跌撞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全不敢回头看他们的表情。
她刚找到一个合适的拍摄位置，镜头还没全对准，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颐妹妹，来，帮我看看这个。”
宋亚轩的声音。她转过身，发现他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歌词本，冲她招手。他今天脸上没有舞台上的浓妆，眼角依然含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净而舒适的气息。
段咏颐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沙发边缘坐下，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看，这里，这个词是不是有点别扭？”宋亚轩指着歌词本上的某一句，抬头看向她。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眼睫毛上细微的绒毛。
“嗯……好像是有一点，但意思能懂。”段咏颐仔细看歌词，心却不争气地开始加速。他的腿挨着她的腿，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那种属于少年的热量还是传递了过来。
宋亚轩突然放下歌词本，伸出手，指尖在她额角轻轻拂过：“出这么多汗，累了吧？”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擦过她汗湿的皮肤，带来一丝酥麻。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段咏颐甚至来不及反应。她只觉得额角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没、没事，工作嘛……”她小小声地回答。
他没收回手，而是顺势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他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眼里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
不是担忧，是戏谑。这个宋亚轩！段咏颐想躲，但他的手指很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让她舍不得动。
“没、没有，就是热！”她强调，试图把耳朵藏进头发里。
“真的只是热？”他歪了歪头，凑得更近了，呼吸喷洒在她滚烫的耳畔，带来一阵颤栗。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属于他自己的、温暖的味道。
她正要推开他，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宋亚轩，该你彩排了。”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刘耀文。他站在沙发边，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身姿挺拔，绷紧的下颌线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桀骜。他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不悦，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和宋亚轩靠得这么近。
宋亚轩倒是没慌，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朝刘耀文笑了笑：“知道了，这就来。”他临走前，路过段咏颐身边时，又不动声色地用手背蹭了一下她的手臂。
刘耀文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宋亚轩走远，才看向段咏颐。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然后，他解开了自己运动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单薄的T恤。他不是炫耀，更像是一种……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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