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却像是没听到,只是稍稍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她因为惊吓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隐约露出天鹅颈和锁骨凹处。他眼睛里的墨色更浓了。
他没再碰她,但那种赤裸裸的注视比任何肢体接触都要让她心慌意乱。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锁定的猎物,而苏新皓,正在享受捕猎前的乐趣。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挡在了她们中间。
“苏新皓,下一组该你了。”贺峻霖带着笑的声音响起,但笑意未达眼底。他看了苏新皓一眼,又看向段咏颐,眼神带着点玩味和警告。他穿着一件胸口有明显摩擦红痕的演出服,汗湿的发梢贴在额角,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透着一种独特的荷尔蒙气息。
苏新皓收回目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听话地退开:“知道了,贺哥。”他走的时候,还若有若无地看了段咏颐一眼。
贺峻霖看着苏新皓离开,才转头看向段咏颐。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却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他伸出手,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痕:“小颐妹妹,你看,我多惨啊。”
段咏颐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红印,心下一软。“啊,怎么伤的?严重吗?”
“跳舞太拼了嘛。”贺峻霖凑到她面前,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是不是该给哥哥贴个创可贴了?”他说着,还不客气地拉过她的手,让她触碰自己的胳膊。他的手臂很烫,那种温度传递到她的指尖。
“好、好吧,我去拿医药箱。”段咏颐赶紧想抽回手。
贺峻霖却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了点。“别急嘛。”他带着笑意看着她,眼神却有些幽深,“刚才……跟他们聊得很开心啊?”
语气里的醋意明晃晃的。段咏颐感觉自己简直是跳进了狼窝。
“没、没有啊!都是工作!”她赶紧解释。
“工作?”贺峻霖拉着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拽得更近了些。她整个人都被迫倾斜 对他,几乎撞进他怀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带着点薄荷味又混合着汗水的热意瞬间将她包围。
“工作就能脸这么红吗?”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轻柔地描摹着她因为慌乱而绷紧的下颌线。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让段咏颐全身都僵住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浸着热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贺峻霖!你别……”她试图推开他。
“嗯?”他带着笑应了一声,手指停留在她的下颌线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正僵持不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严浩翔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被汗水浸透的球衣,衣摆被他随意地扯到腰线,露出结实的胸肌和锁骨下方那颗她刚才在刘耀文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小痣。他看起来有些烦躁,脸上带着一种未经驯服的野性。
他径直走到贺峻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他从段咏颐身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