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你..."她轻声呼唤。

光球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她的呼唤。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不再是那种冰冷无机质的机械音，而是充满情感的女声：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继承者。"

温尔愣住了："继承者？你不是系统吗？"

光球轻轻浮动："我从来不是什么'系统'。那只是我为了保护你而伪装的身份。我的真名是阿尔忒弥斯，最后一位光明圣女，也是你灵魂的源头。"

温尔震惊不已："你说...我是你的转世？"

"不全是。"光球——阿尔忒弥斯回答，"你是我意识的延续，但也是独立的个体。千年前，我为救爱人献祭了自己，但在生命最后一刻，我将部分意识封存，希望有朝一日能唤醒他的记忆，重新带来两族的和平。"

温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那枫秀...是你爱人的转世？"

"是的，他曾是暗夜魔神哈德斯，我的爱人。"光球轻轻颤动，"但他的灵魂转世后，记忆被刻意封印，无法记起过去。我以'系统'的形式引导你接近他，希望能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那个黑影说你是骗子，是窃取我记忆的窃贼..."温尔质疑道。

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变得悲伤："黑影所言并非全假。我确实干涉了你的记忆，让你以为自己是'穿越者'，这样你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成无法成的使命。但我从未窃取任何东西，我只是...保护了你，也保护了哈德斯的转世。"

"保护？从什么？"温尔追问。

"从真相中保护。"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石殿入口处响起。

温尔猛然转身，只见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是瓦沙克，但他穿着的不是平日的银橘色斗篷，而是一件古老的黑色长袍，看起来庄严而神秘。

"瓦沙克？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尔惊讶道。

星魔神嘴角微扬："我一直在这里，守护着这座遗迹，守护着这个秘密。"

阿尔忒弥斯的光球剧烈震动起来："是你！当年的...记忆者！"

瓦沙克缓步走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没错，我就是那个黑影，千年前的记忆者，也是那场悲剧的推动者。"

温尔惊骇不已，瓦沙克就是那个曾经差点杀死她和枫秀的黑影？！

"别惊慌，"瓦沙克安抚道，"我现在的样子只是我的真实形态。当初在蓬莱岛和你们相遇时，我的能量还未全恢复，呈现的是不稳定的黑影状态。"

"为什么？"温尔警惕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瓦沙克叹息一声："我是记忆者，也是平衡的守护者。千年前，光明与黑暗原本和平共存，直到阿尔忒弥斯和哈德斯打破了平衡。"

"胡说！"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充满愤怒，"是你杀了我，导致两族开战！"

"我不否认。"瓦沙克坦然承认，"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光明圣女和暗夜魔神的结合违背了自然法则，你们的孩子将拥有毁灭世界的潜能。我必须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