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没收到通知……”
“我刚从主任那里过来，顺便帮你确认了。第一次出差，有人照应总是好的。”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又坚定。
03
研讨会的行程排得很满，第一天结束，所有老师都有些疲惫。晚饭后，大部分人都回房休息了，我和宋亚轩却被主办方临时拉了壮丁，帮忙整理一份紧急的会议纪要。
酒店的临时工作间灯火通明，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这个数据好像有点问题……”我指着屏幕上的一处。
宋亚轩凑过来看，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着他独有的干净气息。
“嗯，这里应该是引用了去年的标准，我来改。”他操作着鼠标，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工作终于成。我们并肩走出工作间，夜风带着凉意。
“辛苦了，尹戚。”宋亚轩突然开口，“其实……这份纪要，你不必陪我一起的。”
“没关系，多个人多分力嘛。而且，我也想多学点东西。”我笑了笑。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路灯的光在他眼中跳跃。
“尹戚，”他声音有些低，“从你第一天来学校，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认真、努力，对学生很有耐心，身上有种……很吸引人的光芒。”
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喜欢早晨帮你带豆浆，喜欢看你备课时专注的样子，喜欢听你叫我‘宋亚轩’……”他一步步靠近，“这段时间，和你一起工作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很开心。”
“所以，尹戚老师，”他微微俯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里盛满了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夜色温柔，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我听到自己说：“我……我愿意。”
04
研讨会回来后，我们成了办公室里公开的秘密。学生们是最敏锐的，很快就从宋老师对尹老师愈发明显的“特殊待遇”中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尹老师，宋老师是不是在追你啊？”下课后，班里的八卦小分队又围了上来。
“小孩子家家，别乱猜。”我故作镇定。
“才不是乱猜！上次运动会，宋老师给你送水我们都看见了！”
“还有还有，上次我们班和隔壁宋老师带的班打篮球赛，宋老师还偷偷给我们‘放水’，说不能让你们班主任太没面子！”
我哭笑不得，这群小机灵鬼。
期末，学校要举办一个小型文艺汇演，鼓励老师们也出节目。宋亚轩被推举为负责人之一，他拉着我一起策划初三年级的教师合唱。
“《这世界那么多人》？”我看着他选的曲子。
“嗯，歌词很好。”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深意，“而且，我想和你一起唱。”
排练的日子里，音乐教室成了我们约会的新据点。他弹钢琴，我偶尔会抱着吉他跟他和弦。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有磁性，唱起情歌来尤其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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