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嗯，想等你回来。"我试探性地说，"饿了吗？要不要尝尝？"

马嘉祺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走到桌前，用叉子挖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怎么样？"我忐忑地问。

"甜了点。"他平静地说，但还是又吃了一口，"不过...还不错。"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对我的付出给予肯定，哪怕只是简单的"还不错"。

我鼓起勇气："马嘉祺，我们能不能...聊聊？"

"聊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我。

"聊聊我们。这样下去对彼此都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冷笑一声，"各自自由，互不打扰。"

"可是我们是夫妻啊！"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至少表面上，我们还是夫妻！"

他放下叉子："就因为一纸婚约？"

"不只是婚约。"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积压已久的话，"马嘉祺，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些年的情谊对你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安吉拉呢？"我终于问出口，"她是真的存在，还是你为了反抗父亲而找的替身？"

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这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忍不住流下眼泪，"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要伤害我？马嘉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他沉默良久，才低声说："当初是你同意这门婚事的。没人逼你。"

"因为我以为你至少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以为时间会让一切好转！可是三年了，马嘉祺，三年了！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马嘉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但他的声音依然冷静："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

"那现在呢？"我擦掉眼泪，直视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婚姻还有没有可能？如果没有，我们就干脆离婚算了！"

"离婚？"他似乎被这个词刺痛了，眼神变得复杂，"你真的想离婚？"

"我不想！"我哭着说，"但我更不想这样活着！每天做饭等你不回来，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像陌生人！马嘉祺，你特么有病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两个人？"

听到我爆粗口，马嘉祺反而冷静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如果你坚持要离婚，我不会阻拦。"

说，他转身上楼，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餐厅里，面对那个几乎没动过的蛋糕。

我瘫坐在椅子上，任泪水模糊视线。那晚，我第一次吃了安眠药才能入睡。

06.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马嘉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红红的，似乎一夜未眠。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担忧。

"我...我怎么在这儿？"我感到头痛欲裂，思维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