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马嘉祺认真地点点头："那我会好好珍藏它的。"

如今，这件西装静静地躺在我手中，上面依稀可见一块浅浅的蓝色痕迹——那是蝴蝶留下的鳞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是为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天真岁月，又或许是为了那个早已消失的马嘉祺。

隔天下午，门铃突然响起。打开门，我惊讶地看到马嘉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我...我想来拿一件东西。"他有些局促地说，"我小时候的一件白色西装，应该在衣柜里。"

我愣住了："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拿它？"

"就是...突然想到了。"他的目光闪烁，"可以吗？"

"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门，"我已经整理出来了，正打算问你要不要。"

马嘉祺跟着我上楼，进入卧室。看到放在床上的白色西装，他的眼神明显动容了。

"还记得吗？那只蝴蝶。"我轻声问。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西装，手指轻轻抚过那块浅蓝色的痕迹："我一直记得。"

"为什么突然想到它？"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明天就要搬去国外了。公司的新项目需要我长期驻外。"

我心里一痛："离婚后就立刻走？"

"嗯。"他没有看我，"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马嘉祺终于抬起头，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想带上这件西装，它对我很重要。"

"因为蝴蝶？"

"因为你说它会带来好运。"他轻声说，然后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我，"这个给你。"

我迟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精致的蓝蝴蝶标本，被美地保存在水晶般透明的树脂中。

"这是..."

"那只蓝闪蝶的同类。"他解释道，"我在英国的时候特意找人做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那个盒子："为什么在离婚前给我这个？"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算是...道别礼物吧。"

"道别？"我苦笑，"我们早就道别了，从你第一次选择离开的时候，从你带着安吉拉回来的时候，从你决定和我假装夫妻的那一刻起。"

"不是这样的。"他突然激动起来，"你不明白..."

"那就告诉我！"我几乎是恳求地说，"马嘉祺，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彼此？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还要送这样的礼物？如果你心里还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马嘉祺看起来挣扎不已，最终却只是轻轻摇头："离婚后，你会过得更好的。"

就这样，他带着那件白色小西装离开了，留下我和那只被困在树脂中的蝴蝶标本。

07.

离婚前一天，我决定彻底收拾房子。在整理马嘉祺的书桌时，我发现了一个被锁起来的抽屉。出于好奇，我找来工具撬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