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也开始更多地参与我的生活。有一天，他送我上班时突然问："你为什么研究这个课题？"

"植物提取物的药用价值？"我有些意外，"因为我祖父是中医，从小就教我认识各种草药。后来上了大学，就想把这些传统知识和现代科学结合起来。"

"听起来很有意义。"他认真地点头。

"你呢？为什么选择回国发展？"我反问。

他沉思片刻，"林桉走后，国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变成了负担。回来，算是一种新开始吧。"

车停在研究所门口，他转头看我，"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会晚点回去。"

"好，我知道了。"我正要下车，他又叫住我。

"叶蓁蓁，"他的语气有些犹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蓁蓁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我愣住了。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

"当然可以。"我点头，抿唇一笑。

他也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新月，瞬间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少年气。

"今天的笑容很好看，"我鼓起勇气说，"希望能多看到。"

说，我匆忙下车，没敢回头看他的反应。但整天，我的心情都异常愉快，连小张都说我今天特别有精神。

晚上，我收到严浩翔的信息："应酬结束了，但有些醉了，就不开车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我回复："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让贺峻霖送我去他家休息。对了......"信息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来一条，"蓁蓁，晚安。"

看到这个称呼，我心跳加速，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好久，最终敲下："晚安，浩翔。"

发出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迈出了一大步，不知是走向他，还是走向那个未知的感情。

07

中秋节那天，严浩翔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郊外的一座小山上。

这里有一个简易的天文台，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

"这是我和林桉的秘密基地，"他轻声说，"我一直想带一个人来看看，但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我有些震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理解我看月亮的习惯，"他望向远处，"也因为......你给了我一种熟悉又新鲜的感觉。"

我们并肩站着，看着圆月高悬。突然，一阵风吹来，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严浩翔立刻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冷了？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我想再看一会儿。"我裹紧他的外套，闻到上面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知道吗，林桉和我本来约定要一起看北极光的，"他突然说，"但她没能等到那一天。"

我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问："你很爱她吗？"

"嗯，"他点头，"但是时间久了，有些感情也会变得不一样。就像......凉白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