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玫瑰藏于身后,时刻期盼与你赴约.”

身为一个小说作者,想要把小说写的好,那必定少不了阅读
对写小说感兴趣的前提在于看
比如我现在看的这《玫瑰无归期》
上面的女主太苦了,本就是被父母所逼,嫁给不爱的人,结果那男的就不是个好东西,既不把女主当人看,两人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更是在后期女主被查出癌症之时对她拳脚相加
看似很惨的婚后生活,确实大多数女人婚后的写照
应愈放下手中的书取下了脸上的眼镜,揉了揉鼻梁
应愈我这辈子都写不出这么惨的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应愈突然感觉到头部疼痛,那种刺挠的小痛,让她准备闭上眼睛缓一下
她趴在书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头
【新的故事执笔者己绑定,请以女主的身份改写故事】
剧烈的眩晕感如潮水般吞没了意识,应愈只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耳边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尖啸、在哭泣。
她紧紧蹙着眉,抵抗着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那尖锐的疼痛渐渐褪去,转化为一种沉闷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她艰难地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皮重若千斤。
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腔,这不是她书房里熟悉的墨香与咖啡香。
视线终于模糊地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她堆满书籍和稿纸的原木书桌,而是冰冷的天花板,以及一盏造型繁复却蒙着灰尘的水晶吊灯。身下是柔软却陌生的床铺,丝绒床罩触感细腻,却带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她动了动手指,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席卷全身。
这不是她的身体。
江衍醒了?
一个冷漠的,带着几分不耐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应愈,不,此刻她应该被称为林晚了,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西装的男人倚在门框上,身形高大,面容英俊,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厌烦。
是江衍
《玫瑰无归期》里那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她笔下……不,是她刚刚还在书中痛斥的男人。
真实的感官冲击远比文字描述要强烈百倍。他那眼神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心脏一缩。
属于“林晚”的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玻璃,尖锐地涌入她的脑海
父母逼迫嫁入江家时的绝望,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的羞辱,江衍长期冷暴力的窒息,以及……偶尔酒后失控的推搡和辱骂。
江衍既然醒了,就别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江衍扯了扯领带,语气讥诮
江衍晚上家里有客人,你收拾一下,别给我丢人
他说完,甚至没有走进房间,转身便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应愈,或者说林晚,缓缓撑起身体,靠在床头。
她抬起手,看着这双属于林晚的手,纤细、苍白,指关节处甚至还有一道未完全消退的淡青痕迹。
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皮肤细腻,却缺乏血色,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这不是她熟悉的,那双因为长期码字而略带薄茧的手。
应愈改写故事……
她低声喃喃,脑海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似乎还在回荡。
所以,她不是穿进了书里成为注定悲剧的女主,她是被绑定的“执笔者”,任务是来……改写林晚的命运?
一股奇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是恐惧,是对未知的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的兴奋和力量感。
她,应愈,一个编织了无数悲欢离合的小说作者,如今成了他人笔下角色命运的操盘手。
她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等待癌症和拳脚相加结局的林晚了!
目光扫过梳妆台,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却憔悴的脸,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惶与迷茫,但在这惊惶之下,一丝截然不同的锐利和冷静,正如同破开冰层的嫩芽,悄然滋生。
应愈林晚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却坚定地说
应愈从今天起,你的苦日子,到头了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花园,高高的铁艺围墙圈禁着这一方天地,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但应愈知道,困住林晚的,从来不只是这有形的围墙。
晚上有客人?
也好
她转身走向衣帽间,目光扫过那一排排按照江衍喜好购置的、精致却保守的衣裙。
第一场戏,就从今晚开始吧。
江衍,还有这个冰冷的世界,你们准备好迎接一个全新的“林晚”了吗?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带着锋芒的弧度。
【新的故事,已悄然翻开了第一页。执笔者,已就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