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的胃出血来得毫无征兆
彭婧怡正在会议室审阅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林助理突然闯进来，脸色煞白
彭的助理孟总晕倒了。
她的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彭婧怡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陈医生站在急诊室门口，白大褂上沾着零星的血迹。
孟宴臣胃出血，已经控制住了
他推了推眼镜
孟宴臣这半年第三次了
彭婧怡攥紧了手中的包带
彭婧怡他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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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孟宴臣比平时苍白许多，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床头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彭婧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发现他睫毛在轻微颤动
彭婧怡装睡的技术很差
她拉开窗帘，让夕阳照进来。
孟宴臣睁开眼，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
孟宴臣只是小问题
彭婧怡三次胃出血叫小问题？
彭婧怡转身，声音突然拔高
彭婧怡婚前协议第十二条，双方有义务——
孟宴臣别提那该死的协议
孟宴臣打断她，声音虚弱却固执。
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窗格的阴影
彭婧怡为什么不告诉我？
孟宴臣看向窗外
孟宴臣你最近在忙基金会的事
这不是理由。彭婧怡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水果刀划过果肉的声响填补了沉默
彭婧怡我小时候
彭婧怡每次生病，父亲都会让家庭医生给我打营养针
彭婧怡他说彭家的人没时间生病
苹果皮断在了垃圾桶里。孟宴臣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拿走了水果刀。他的掌心很烫，还带着输液后的潮湿。
孟宴臣我睡一会
孟宴臣别走
这近乎示弱的请求让彭婧怡鼻尖发酸。她看着孟宴臣闭上眼睛，手指仍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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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彭婧怡在陪护床上醒来，发现孟宴臣正盯着天花板出神。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银色的条纹。
彭婧怡疼？
孟宴臣摇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病床很窄，彭婧怡小心翼翼地躺上去，生怕碰到他的输液管。孟宴臣却突然侧身，将她搂进怀里。
孟宴臣这样就好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透过胸腔传来
彭婧怡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数着点滴落下的频率。在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夜晚，他们像两株共生的植物，分享着同一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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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彭婧怡在病房门口挂了一个风铃。
孟宴臣做什么？
彭婧怡提醒你
她将最后一件衬衫塞进行李箱
彭婧怡下次再进来，它会响
孟宴臣从背后抱住她，嘴唇贴在她耳畔
孟宴臣不会再有下次
这个承诺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在彭婧怡心上。她转身，将脸埋在他胸前，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和淡淡的药味
彭婧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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