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婧怡的提案书躺在孟宴臣的办公桌上，封面烫金标题《罕见病药物基金会筹备方案》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她推门进来时，孟宴臣正用那支万宝龙钢笔在文件上批注——那是许沁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笔帽上刻着"C&Y"的缩写。
彭婧怡董事会同意了？
她将咖啡放在文件旁。
孟宴臣头也不抬
孟宴臣全票通过。
钢笔在纸面划出沙沙声响
孟宴臣但有个条件
彭婧怡什么？
孟宴臣由你担任理事长。
他终于抬头，嘴角噙着笑意
孟宴臣没人比你更合适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睫毛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彭婧怡突然注意到，他今天用的是一支崭新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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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成立酒会上，彭婧怡第一次见到了那些患者代表。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她的裙摆
小喽啰阿姨，妈妈说你们发明的药能让我的手不痛，是真的吗？
女孩的手掌蜷曲变形，像未绽放的花苞。彭婧怡蹲下身，轻轻握住那只小手
彭婧怡我保证
不远处的孟宴臣正在与药监局局长交谈，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这边。当他看到彭婧怡泛红的眼眶时，立刻结束了对话向她走来。
孟宴臣没事吧？
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腕
彭婧怡摇头，将小女孩的手放进他掌心
孟宴臣来，跟孟叔叔说说你的愿望
孟宴臣僵住了——他向来不擅长与孩子相处。但当他低头看到女孩期待的眼神时，缓缓蹲下了身。
这个画面被记者拍下，登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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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彭婧怡对着电脑修改基金会章程。
孟宴臣该休息了
孟宴臣将热牛奶放在她手边，目光扫过屏幕
孟宴臣还在调整资金结构？
彭婧怡嗯
她揉了揉太阳穴
彭婧怡想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孟宴臣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金额栏填着令人咋舌的数字，收款人处龙飞凤舞地签着名字
孟宴臣这是我的个人注资
孟宴臣不包括在孟氏预算内
彭婧怡盯着那个数字
彭婧怡为什么？
孟宴臣因为......
他的指尖轻点支票边缘
孟宴臣我也需要赎罪
她这才注意到，支票背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用于许沁当年没能研发成的儿科镇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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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清晨，彭婧怡在储物间发现了一个落灰的纸箱
里面整齐码放着许沁留下的研究笔记，每一页都有孟宴臣的批注。最上面那本扉页上写着："给真正能完成它的人。"
她抱着纸箱走进书房时，孟宴臣正在批阅文件。看到她手中的东西，他的钢笔尖在纸上顿出一团墨迹。
彭婧怡我想请许沁当顾问
彭婧怡直截了当
彭婧怡这些研究很有价值
孟宴臣沉默良久，最终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名片
孟宴臣她现在在这家研究所工作
名片背面是他熟悉的笔迹："如有需要，随时联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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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的第一个项目启动会上，彭婧怡将项目命名为"新生"。
发布会结束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广场上嬉戏的孩子们。孟宴臣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孟宴臣在想什么？
彭婧怡在想......
她覆上他的手背
彭婧怡这才是我们该留下的东西
夕阳透过玻璃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崭新的基金会标志上——那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翅膀由DNA双螺旋构成。
在看不见的地方，那支刻着"C&Y"的钢笔，正静静躺在办公室最底层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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