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值日生变量

——当值日表被人为调整，而凶手是个数学家——

祝晨曦盯着黑板角落的值日表，眉头皱成了一个完美的“∫”符号。

「周四值日：祝晨曦、陆初阳」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按照轮换规则，他们本该间隔五周才会同组一次，但某种神秘力量显然修改了初始条件。

她转头看向始作俑者——初阳正用粉笔头在黑板上画极坐标，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放学后的教室里，晨曦用手机闪光灯斜照值日表。

最新墨迹下透出被擦除的原始名单——本该和她同组的班长名字，被某人用修正液涂改后又覆盖了新笔迹。

更可疑的是，修改处的粉灰里混着银色闪粉——和初阳钢笔里的金属墨水成分一致。

「解释。」晨曦把值日表拍在初阳桌上。

初阳从物理书中抬头，指尖还夹着写满方程的便签纸：「优化算法。」

「什么？」

「原始排班表存在37%的效率损失。」他推来一张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最终导出结论：

P(最佳劳动组合) = 0.97

当且仅当 X=祝晨曦, Y=陆初阳

擦黑板时，晨曦发现初阳总是抢先擦去右侧——那里有他趁她不注意时写下的「让P(相遇)=1」。

但粉笔字在光滑黑板上留下了静电痕迹，晨曦用手机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

倒垃圾的路上，初阳的书包突然裂开。

散落的物品中，一本陈旧的《三中校刊》格外扎眼——出版日期是三年，晨曦获奖证明的那页被折了角。

照片里12岁的她站在领奖台，背后黑板上的算式被红圈标注：

「这道题有更优解——陆初阳 2020.3.14」

夜风掀起泛黄的纸页，露出扉页借阅记录：

2020.3.14 陆初阳（初中部图书馆）

2022.11.5 祝晨曦（高中部图书馆）

两行字迹跨越三年时光，终于在月光下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