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个简单到，可有可无的动作，虎牙就一改刚才的倔强，温顺地向前几步，走到唐欢的脚边抬头望着拉链子的人。
它在等，等她的下一步指令。
唐欢像这样牵。
女孩看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唐欢是在教她，也跟着过来，重新将链子缠到腕上。然后，第一步没有再朝前，反而是扭头看她，和地上狗狗的神情如出一辙。
有憋不住笑的抽气声，一下一下的。女孩涨红了脸想扔掉链子，唐欢淡然的声音从旁边飘来：
唐欢别管它，你走。
她听话地抬着手臂走了几步，到关着jojo它们的房间门口。
她走，狗跟着走，她停，狗原地坐下。
还不算太笨，唐欢偷偷缓下一口气，再回头一看。
小宁机敏地拍下了所有。
这个助理好用！作为一个在行业已经有所成就的人，唐欢当然不满足于此，但不论她想干什么，提升影响力这步不可或缺。那么虎牙这种备受瞩目的“明星狗”，对她的帮助一定是可观的。
她赞赏地对小宁点点头。这时女孩已经牵着狗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走的过程她不时回头看着唐欢，似乎是在等她喊停。但唐欢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开口，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狗。
这妹妹倒挺听话，对狗的喜欢也是显而易见，她心里软了几分。
唐欢好，停下吧。
女孩当即住了脚，她一停，狗也停住脚步，原地坐了下来。
唐欢动作示意她再提一提链子。
这女孩看着不机灵，悟性倒不差，立刻按她的意思做了。虎牙被链子一拉，又站了起来，似乎是不懂牵绳的人的意思，抬头去注视她。
唐欢好，让它坐。
“虎牙你坐下。”
狗狗没有动，女孩下意识又扭头看唐欢。
唐欢你讲话要干脆，不要拖泥带水。虎牙。
最后这声虎牙很大声，狗在听见的一瞬间就转了过来，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唐欢好，坐。
语言简单有力，很显然，狗听懂并且完美执行了她的指令。
到这里素材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女孩对她也积累了许多信任，接下来就是在她预计中为期半月到一个月的训练。节目组的人还有工作，离开了，唐欢留女孩在这里吃晚饭。
饭是她做的，福建的清淡口。小宁在办公室剪视频，那个学生妹妹则好奇去逗jojo和咘咘两只狗。怕她误接触到旺旺有危险，唐欢将关着另外几只狗的房间锁了起来。
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女孩对唐欢已经完全信服，吃饭间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
“姐姐，我寒假可以来帮忙吗？”
“姐姐，我周末带虎牙过来玩。”
“姐姐，有空来家里吃饭呐。你喜欢吃什么？”
她讲话满口的京味，带着一股胡同长大的爽利劲儿，非常具有感染力。唐欢压着性子，小宁就不会，两个刚认识的小姑娘在这里聊得火热。
她们聊，唐欢就只听，听女孩说她叫七七，学的是广告，她很喜欢小动物，毕业也想来她们这里上班。
七七姐姐，我可以来吗？
小宁（唐欢助理）好啊好啊。
两个姑娘齐齐将目光投向唐欢，那满含期待的眼眸中透着纯粹而明亮的光，仿佛有星辰在其间闪烁。饭桌上的她终于显露出难得的温和，与工作中那个犀利果断的形象判若两人。
唐欢这些东西等你毕业再说，现在不要想那么多。
到那时，她的工作室还不知道发展会怎么样呢。
加了微信，唐欢将七七送到地铁站。她没进去，说是家里有人来接，唐欢就陪她在这里等。
七七姐姐，你一定要等我！
这话她说了很多遍，唐欢明示暗示过几遍让她好好考虑，都没起到作用，她拿她没有办法。
人在被热烈以待的时候，难免会被动接受。尤其是没有恶意的同性。
唐欢好。回去注意安全。
她答应了。
没一会儿家长就来了，打完招呼将七七接走，唐欢又一个人骑单车回去。
这让她想起在福建的时候，经常有主人来接训练好的狗，最后都是她送走他们，再一个人骑单车回家。
有一段时间路灯坏了，也没人来接，她要么很快地骑行，要么绕过那段，再不然，就是带上jojo和咘咘一起。
今天没带狗，北京也有队列森严的路灯，照得她回去的路很亮很亮，影子也很长很长。
慢慢地，和另一道影子汇合。
唐欢你怎么出来了？
是小宁，她骑着单车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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