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厚重,夜晚的天色显得云层更黑了,众人心头笼罩上几分沉重。
三星堆遗址于50多年前开发,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中断了考古工作,距今也50多年未曾有人挖掘,前不久刚接到了国家审批通过考古工作的消息,紧接着上海时空秘密研究所就发来合作邀请。估计国家审批工作也是他们上报的。
三星堆遗址推测是新石器时代晚期至商周时期存留下来的,大多出土的是以青铜为主的古物。但是其古物的新颖程度却超乎众人的想象,在当时的年代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五十年后的考古学家们也为此而感到新奇。
众人全副武装进了地洞。
两个小时过去,出土的物品仍旧是青铜器或一些黄金制品,但是形状却酷似当今时代的一些物品。
刘任手中拿了一个极具神似“愤怒的小鸟”游戏里的青铜器猪头道:
“不是吧,我真有点纳闷儿了,这是那个年代能出现的玩意儿吗?难道真有人穿回去了?然后延伸了这个游戏?别太离谱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遗址的诡异之处,怪不得说那个“介质”有可能存在这里,真的太玄乎了。
付云岫在角落继续默默工作,蓦的余光看到仿佛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立刻转头看向那处,发现在土堆中有一块淡绿色的东西露出来了半截。
她心中莫名涌现出了一种激动感,这迫使她立刻上前去察看情况。
她用手铲挖那东西周边的土,却不知为何觉得手铲很笨重,挖掘进度很慢,心中不安隐隐作乱,她开始直接用手挖,心中焦急但动作却很稳,将对古物的损害降到最低。
那东西终于显露出来,竟然是块形似“锁”的玉佩,可这个时期有如此上等雕刻成熟的玉佩吗?机率极小甚微。
付云岫心中大骇,想叫同伴们来看看,她转头却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忙碌着,她咬了咬牙还是打算叫,手指却突然有一种质地温润的触感,她带了手套的呀!怎么会…
付云岫猛地转回头来,就见自己的手套已经不知去向,而手指上粘满了泥土,指尖甚至渗出血迹,那血迹正好通过手指滴落在了玉上。
不!她刚刚没有摘手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她能犯的错误!
付云岫瞳孔紧缩,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从进入刚开地洞中,她内心的慌张就到达了极点,她一直在强压着,尽量不影响队员们,精神状态下降得厉害。
她此刻被这怪异的景象冲昏了头,她直接拿起那玉佩想让众人看到。
却不料那玉刚到她手中,她就有一种眩晕感,失重感随之袭来,她瞪大了双眼,亲眼看着“另一个自己”倒在她的上空,而她在坠落。
她的周围一片寂静,除了上方是自己刚刚存在的地方有些光亮,其他都是黑的。
云岫看到她的队员们向昏迷的那个“她”跑去,而那个“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而云岫没看到的是,被她紧握手中的玉佩此刻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有凌乱的泥土。
不知坠落了多久,云岫的内心却是一片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云岫的意识有些昏沉了,她早已看不到上方的景象了,太远了…
“啪嗒”一滴水珠落在了云岫的脸上,她猛地睁眼,仍旧是阴天。难道刚刚掉落是幻觉?
她动了动手指,她现在是躺在地上的,她想起身,却感到背部传来极其强烈的痛楚。好吧,不是幻觉,她确实是掉落了。但是…她掉到了哪儿?
云岫艰难的转动头部,瞳孔猛地一缩,这是哪儿?
道路是泥泞的土路,过往的行人皆身着布衣,神色慌忙步履匆匆,大小房屋围着街道一字排开,商贩将门前摊位上摆放的物品连忙往屋中收。
云岫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自己坐了起来,深入骨髓的剧烈疼痛也抵不过心中的万分震惊。
她这是…穿越到古代了?
因为那个玉佩?
云岫往地上看去 ,那玉佩就在她的手边静静地待着,上面有着星星点点的泥土。
云岫有点犹豫,还是将玉佩拿在手中,紧紧攥着,这很大概率是她穿越的介质,即使现在云岫非常非常的不喜它,但也不能丢了,她要回家的……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匆匆赶路,有人注意到地上坐着的少女,向少女投向奇怪的眼神,但步子丝毫不停,马上下雨了,谁会在意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况且她身上穿的衣服奇怪,上面都是泥泞,谁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奇装异服呢?估计是京城郊外来的小乞丐吧。
云山想起身离开,寻一个避雨的地方,可她的脚腕肿起了大片青紫,动弹不得。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的位置几乎没变,她被气笑了。
小说里写的穿越者要么是魂穿到什么高门大户的嫡女身上,要么是有系统金手指相伴,少说也有个攻略任务。
怎么到她这儿,不仅不是魂穿,也没有金手指,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掉”了下来,衣服脏乱的像乞丐,身上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如果她有罪,应该被21世纪的法律制裁,而不是带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玉佩穿越到不知年代的古代受这身心上的罪责。
“轰隆—”一声雷响,大雨如滚珠般倾泄而下,街上已经没了人,马车辄过的痕迹也被雨水冲刷消失不见。
云岫坐在地上,用手轻揉着脚踝,她的身上早已淋湿,发丝凌乱地粘在因过度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上,身上都是泥土,活像一个破碎的泥娃。
算了,命不好,等这场雨过去再说吧。她的身体素质不弱,这一场雨要是下的不久,或许还能撑过去。
云岫将玉佩握在手中,将手指展开,借用雨水冲刷玉佩,静静地看着玉佩重新恢复洁净。
云岫突然感觉不到雨了,但是雨还在下。是一把油纸伞悬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挡住了雨。
云山微微偏头向上,只见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衣的男子站立在她身侧,他衣裳下摆有一些泥土,但他却仿佛浑然不觉,身姿高挺,矫容绝色,周声散发出令人心安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在这雨幕之中为她撑起避雨的一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