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被晨光刺破,省纪委大楼的会议室内早已坐满了人。挂钟的指针无情地指向八点半,原本窃窃私语的会场突然陷入死寂 —— 王一博和肖战踩着最后一秒推开会议室大门,金属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是在寂静中敲响的一记重锤。
王一博纯白色中式亚麻衬衣扎在垂感十足的黑色羊毛混纺面料长裤里,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会议室,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略显凌乱,发梢还沾着一丝湿润,凌乱中又让人觉得随性,这张脸真的能撑起任何发型,让人看了忍不住感叹“真TMD的帅气”。
他喉结滚动,对着众人微微颔首,拉开身旁的凳子坐下,只是刚坐下的就被近处的人看见王一博耳尖有一丝红晕,然后这丝红晕顺着脖颈蔓延到衬衣领口:“抱歉,路上临时有事耽误了。”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昨夜他在肖战家楼下傻坐了整夜,总害怕现在遇到的肖战不过是幻象,只有清醒的触摸和疼痛能让人觉得这人是真实的,真的是在自己能触及的地方了。车窗外的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匆匆离开。清晨的冷水澡没能浇灭满心的燥热,补眠时又被梦境纠缠,醒来时发现已经错过闹钟,顺手拿起一套平时的家居服套在身上就出门了。
肖战跟在身后,白衬衫下摆没完全塞进西裤,眼下青黑一片,强撑着精神的模样让罗姐忍不住皱眉。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肖战的胳膊肘,压低声音调侃:“哟,肖主任这是昨晚做贼去了?”说着还挤了挤眼睛,“这黑眼圈,都能跟国宝比了。”
“昨晚老胃病又犯了,折腾了一夜。"”肖战扯出一抹苦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角。事实上,从医院回来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其实王一博在楼下停留的每分每秒都像重锤敲击着心脏。直到听见汽车引擎声渐远,才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噩梦惊醒,再无睡意。
罗姐的目光转向王一博,见他正低头整理文件,耳尖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不禁小声嘟囔:“书记这脸色,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也不知道有女朋友的话,会不会也这幅扑克脸。 ”她托着下巴,眼神里满是好奇,“平时看着那么严肃,私下里到底啥样啊?”
肖战闻言,悄悄瞥了王一博一眼。晨光透过会议室的百叶窗,在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泛红的耳尖,都在诉说着昨夜不平静的思绪。他想起昨夜隔着车窗,王一博欲言又止的模样,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现在开始会议。” 王一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翻开文件夹,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在肖战身上停留了半秒,“近期各监督检查室的案件都到了关键阶段,尤其是留置措施的使用,必须严格按照程序执行。”他顿了顿,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面,“办案安全是重中之重,任何疏漏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