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王书记,大家都喝多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马岩毕竟在京都喝过十多年的“天孟子”,对于这个酒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他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僵局。
王一博深深地看了肖战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愤怒,更多的是不甘。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肖战望着王一博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他很想追上去,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他知道,自己与王一博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阻碍,那些过往的纠葛、现实的压力,都让他们难以再回到从前。他也知道自己就是欠王一博一个“对不起”,可是这一句“对不起”对于王一博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要一个明白,可是藏起来的明白,肖战只能自己消化,他不能说出来,牵扯太重要的人了。
“肖战,我喝酒了!” 王一博脚步匆匆,走得急切,停下时也颇为突然,肖战差点撞到他身上去,王一博却并未转身。那简短的话语,看似随意,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说:你敢不送我试试。共事两个月来,大家都知道平日里的书记虽然严肃,但向来很少直呼下属的名讳,大多是称呼姓氏加上职务,如今这般直接叫出肖战的名字,显然这次肖战是彻底得罪了书记。
肖战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只能转身对覃主任说道:“覃主任,麻烦你安排好各位同事安全回去,把大家的车钥匙集中收起来,让大家明天早上统一再去党风室领车钥匙,一定要以防万一,避免有人酒后开车,知法犯法。” 交代完后,他便亦步亦趋地跟在王一博身后,心中满是忐忑。
两人来到车前,肖战开的是王一博的车。一路上,车内气氛异常沉闷,谁也没有说话。王一博住的是政府大院的领导宿舍,肖战熟练地将车开进了大院,本打算目送王一博自己上楼,就此结束这略显尴尬的行程。
“还要我请你吗?” 王一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不至于酩酊大醉,意识还算清醒。其实,今天他不过是想借着酒劲,让肖战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罢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只见他脸颊微微泛红,原本凌厉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朦胧,鼓起的奶膘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作为单位一把手的威严,反倒像个撒娇的奶娃娃。肖战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只当王一博是真的醉了,轻声问道:“还能自己走吗?”
“不能!” 王一博此时只想任性一回,说着便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肖战身上。肖战猝不及防,身体猛地打了个趔趄,差点没能稳住身形让王一博摔倒在地。
“笨死了,你是笨蛋吗?肖战你是笨蛋吗?” 王一博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撒娇的意味,到这里肖战可以肯定王一博这酒有九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