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肖战的瞳孔猛地收缩 —— 照片里，欧林丹躺在病床上，王一博握着她的手，侧脸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配文简短而刺眼："有些人，注定只能错过。"
剧痛从胃部蔓延到心脏，肖战抓起手机就冲出办公室。可是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医院地址后，他就开始挣扎了，自己要去求证什么呢？
自从十年前离开，自己早已经放弃了选择权了，现在连直面质问的权利和身份都没有。还是让司机调转车头。看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了，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远远的看到家门口蹲着一个人。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杨波。
“战哥，我发的信息没你回，打了两个电话你也没接，我怕你出事。”杨波一脸担忧的看着肖战。
杨波是肖战进入纪委以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很多个夜晚都是杨波陪着你熬的，很多宗案卷都是杨波帮着打磨的，很多案件都是杨波一起攻克的。肖战是感激杨波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没事的，我手机不小心调了静音，没听见。”
“没事就成，那我先走了。”杨波总是在肖战身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知进退的好伙伴。
“吃饭没？没吃饭一起吧。”肖战猜测这个时间点过来，可能是没吃饭的。
“没吃，从医院就过来。”
“欧专家怎么样了？”
楼道暖黄的灯光里，两人并排走着。杨波忽然开口：“欧专家脱离危险了，抓捕时被周明刺伤腹部。 ”他偷瞄肖战的侧脸，“王书记一直在手术室守着......”
“外面下雨了吗？”杨波看着肖战上半身全身是湿的。
“没有。”
“那你衣服怎么湿的”杨波看着肖战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茄紫色，“是不是胃痛了。”杨波和肖战公事那么多年，是知道肖战这个毛病的，也陪肖战去挂过水。
“吃点药就好了。”其实现在胃痛肯定没有心痛来的明显，如是说过去的十年是慢慢的凌迟的话，那今天的画面于肖战而言就来的痛快些了，是一刀毙命一枪命中一命呜呼。
“你去换衣服，我叫外卖吧。”
“战哥，你和王书记……”肖战换了家居服出来，外卖还没到，找了两颗胃药来吃。
“我们以前一起长大。”他顿了顿，自嘲着笑道，“后来长大了，知道了有些事情光靠努力和热情是不行的。”
杨波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他想起刚进纪委时，肖战手把手教他整理卷宗，熬夜加班时总会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办案陷入僵局时，肖战站在白板前分析线索，条理清晰的样子让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 “运筹帷幄”。
门铃突兀地响起，杨波起身开门的瞬间，肖战迅速抹了把脸。外卖小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客厅里只剩微波炉加热的嗡鸣。杨波将热好的粥推过来，指尖在碗沿留下湿润的印记：“战哥，有些事...... 说出来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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